的用意何在,本来这是一个抢劫和绑架案,现在这些记者忽然团结一致地要把他这个警察给打成罪犯似的。上一次他被匪徒劫持,自己束手无策,结果记者却把他描绘成了大英雄。今天他的确算是立了一功,记者确把矛头纷纷转向了他。他茫然之极。
周新泉没有在美国当过记者,当然不理解现在记者们的心情。这些新闻从业人员现在是以抓一个千载难逢的大新闻的心情赶到这里来采访。然而令这些人大为遗憾的是,这个能够引起轰动的事件居然这么虎头蛇尾地戛然终止。许多记者赶到这里的时候凶残的匪徒已经毙命,他们只能跟着提前赶到的电视台记者的后面,人云亦云地重复过去的事情。这使得他们觉得命运特别残酷。试想,假如这时如果警匪继续对峙,或者有其中的一个漏网,警方不得不继续搜捕,家家户户风声鹤唳,那么记者播报起来该多么精彩。于是现实逼着他们寻求发掘新闻,这样周新泉便稀里糊涂地成为理想的目标。
周新泉被困在记者圈子中,他心中明白自己是受到围攻,但是对着一群电视镜头、话筒和照相机,不知该如何反应。他不敢夺路而逃,更不敢发作,虽然他真的想掏出手枪。
正在这时,突然周新泉眼前的摄像机、话筒像遇到狂风一样东倒西歪。一个人叫着猛力推开众人,冲到圈子里面,一只手拉起周新泉,另一只手奋力打开挡在面前的新闻仪器,带着他冲出重围。周新泉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是梦:这人是罗妮。
周新泉懵懵懂懂地跟着她走,罗妮拉着他的手使他感到一种安慰。罗妮推他坐进自己停在路边的汽车里,开起来就走。
“你怎么到了这里?”周新泉慢慢回过来神。
“找你。”罗妮继续开着汽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周新泉觉得这事有点神。
“我在车里听到收音机的新闻。我马上觉得那个在垃圾箱后面开枪的就是你。”
“洛杉矶有一万八千多名警察。”
“但是吉米周却只有一个。我知道你一定会到那里,你怎么做事我完全清楚,这种事只有你才能干得出来。”罗妮眼睛盯着前方静静地说。
“难道我就不能缩在里面不动,或者站出来跟匪徒面对面对射?”这两种行为都曾经在周新泉的脑子里产生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