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陆续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中央乐团、省市歌舞团以及部队文艺团体等。
这一路段从早到晚都充斥着杂乱的乐器喧嚷声。吵得人就像身处青蛙鸣叫的乡村塘湾,令人烦躁不堪。
初到这几条街上来的人,会很不习惯听到从各个窗口发出的幼童们拉奏出的那种不堪入耳的小提琴“拉锯”声,也难适应那山包的矮树丛中突然冒出的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小号吹奏声。
随着时光的流逝,音响噪音对环境的污染人们早已耳熟能详、习以为常了。
久而久之,这位运垃圾的小伙子也跟别人一样,对这种环山路特有的类似蛙鸣般的音响司空见惯了。
他甚至能够凭直观感觉听出哪些人在进步,哪个窗口发出的音色比以前较为悦耳。
谁也不会忘记,在二楼的一个阳台上,总有那么一个戴眼镜吹黑管的年轻人,用他那粗黑的圆形喇叭口居高临下对着街院,神气活现地吹奏着当时盛行的样板戏中“打虎上山”一段插曲。
每当拉垃圾的小伙子拖车经过楼下马路时,那低沉的黑管乐声便会悠扬的飘起来。每当他停车驻足侧耳聆听时,阳台上的那个吹黑管的黑影,或许是因为博得了听众而更加得意的随着节奏抖动起欢乐的屁股,吹奏得越发来劲。
不多一会儿,环山路路口到了。
一路都是小上坡。胡同又黑又长,路灯闪着昏黄的光,拉长了他和地板车的身影。偶而,会有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猫急匆匆地在昏暗的路灯下一闪而过。
小伙子沿着夜色深沉的小路,缓缓向前拱倾着身子行进。
这条路是泥泞的沙土地,下雨后,地板车拖拉起来格外费劲,两只车轮没负重就陷在几寸厚的泥沙土里了,车后留下的是两条深深的印痕。
小伙子吃力的拖着。
不多时,他已将第一口垃圾掏干净,车身已蒙了个底。车轮子好像在故意跟他过不去,它们似乎想借助泥土的粘性稍息一下。
胶皮车轮子上沾满了厚厚的黄泥土,小伙子不得不走几步就得停下车来抄起大铁锨清理一下轮子。
环山路中央的交叉十字路口处,还有一只垃圾箱,那也是最后一个有待攻克的目标了。
小伙子一鼓作气冲到跟前,他就着车子还没停稳的惯性,用了一个巧劲,将车屁股调过来对着垃圾箱口停稳。
他满意得舒了口粗气,想歇会儿再干。他抬起袖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虽然已是十点多种,但四周的琴声仍依稀可闻。勤奋得练琴人似乎并没有顾及到深秋的夜晚会给人带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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