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把子,一字一字地问。
她那睡意未消的脸,显得既无精打采,又惊慌失措,既苍老又难看。
“对,妈妈,一点没错,是在美国的舅舅来的信。不信,你瞧!”
看到妈妈那副慌乱的样子,笑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把信塞到妈妈手里,拉妈妈坐在沙发上,用手指着信上的字字行行,念给妈妈听。
姐姐、姐夫:
您们好,全家安好!
分别这么多年,也不知你们迁了新居没有?只好照着过去我最后收到的您们来信的地址,试写试投这封不便多啰嗦的信。
我现在在美国费城管弦乐团工作。这次应中国文化部的邀请,有幸来华访问演出。估计一个月后,我们将抵达北京。
届时我给你们拍电报。
此致
阖家幸福!
见:袁光
×;年×;月×;日
“喔—,我的天哪!”
笑笑妈听完信,她那因激动而微微抬起的双臂松了下来。她深深地舒了口气。
“妈,就这些,你高兴吗?”
笑笑蹲下来,仰着头拉着妈妈的手问。
“高兴,高兴,孩子!妈怎么能不高兴呢?分手都快三十年了,真没想到我们还有见面的这一天!”
笑笑妈激动起来,同时,也因为喜讯来的极其意外,而茫无所措地说。
“妈,舅舅什么样?跟照片上一样吗?以前光听你说过,这次舅舅真的来,我们恐怕在马路上走个碰头也不敢认呢!”
笑笑扑在妈妈怀里娇妮地说。在她心目中,舅舅一定是条神秘的大汉。
“可不是吗,自解放以来,你舅舅他就与我们断了音讯。唉,他现在恐怕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笑笑妈翻弄着生平第一次看到的由美国寄来的信和信封,无限感慨地说。
说着,她的嘴唇又无缘无故地抽搐起来。
“妈,你怎么啦?舅舅来是件大好事,你怎么用眼泪招待他呀?”
笑笑强忍住直在眼圈里打转的泪珠,作笑宽慰着妈妈说。
“啊—,可不是嘛!你瞧,我这是怎么啦?”
笑笑妈被女儿一提醒,顿住了一下,想到自己这么尴尬,不禁又难为情地笑了笑。
“妈太激动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妈妈坦白地说,因为害臊,她脸上有些红。
“妈妈,费城管弦乐团有名气吗?”
笑笑像孩子似的一个劲地问。
“那还用说!傻孩子!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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