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笑起来,笑得痛快极了。
“啊—?对,是手风琴演奏家!到底是我的记忆不行了!唉,快分别三十年了!一个人经历过这么多的人生坎坷,谁还记得那么具体呀!”
老教授把信放好,摘下花镜,立起身来深深地吁出一口闷气,声音沙哑地说。他心里激动不已,也不知哪儿来的眼泪,又簌簌地滴满双颊。
“不管怎么说,这是件大喜事,太好了!真是意想不到!”
教授低头踱了一会儿步,忽然又开怀地笑起来。眼眶失控似的不时哗地流落出一串热泪。
“哦—,对了,孩子她妈,我有个好主意。”
韩教授眼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
“趁这个机会,笑笑把小提琴好好练练,说不定你舅舅会给你做些有益的技术指导。唉—,这样吧,干脆—,”
说到这,教授突然为自己意外萌发的好主意振奋起来。
“我看让你们母女俩到北京去趟,等袁光他们演出结束,你们一起游览一下北京就回来。这样,一旦有机会的话,让袁光给引见几位费城管弦乐团的小提琴名手,给笑笑指教指教,这对笑笑今后的进步很有益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说完,教授高兴地用右拳猛击了一下左掌。
最后几句话倒激起了笑笑的兴趣,她一下子兴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