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授的态度越来越冷了,他接着刚才的话,声音很难听地说。
袁芳没再搭腔。她气得脸色发青,报纸在手里弄得直响,仿佛要把叶青“撕碎”才解恨一样。
屋里静悄悄地,韩春在若有所思地坐着。
韩天教授反剪着手,心烦意乱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走到女儿跟前,他斜眼瞅了她一下,发现她在偷偷掉泪。
“哭又有什么用?!事到如今得硬起心肠才行!”
他两眼直瞪着笑笑,又固执地说了下去。
“前几天,我和你妈妈通过关系到叶青上大学的学院了解了一下。校医院方面我们也找熟人摸了摸底。看来,叶青的病一年半载是很难好得了啰!我们真是爱莫能助啊!如果下学期开学后仍不能康复,学校准备动员他退学,办个肄业手续!说到底,就等于叶青不仅没拿到大学毕业文凭,而且还涝了一身病!我们再宽容,这么大的终身大事也不得不设身处地的为自己考虑考虑!实际上,这事摊在谁家身上都一样!”
做父亲的似乎就怕女儿听不懂似的,最后几句话还特意走到笑笑跟前,弯腰冲着笑笑的耳朵放大音量一字一字地往外吐。
“爸爸,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马上跟叶青一刀两断?”
笑笑倏地站起身来,她感到爸爸的意图可鄙,便截住他的话问。
“是,是这样!不,笑笑,也不全是这样!我总的意思是要尽可能把事情弄得双方都不伤情感、都能接受,也就是在策略上要考虑周到些——”,
做父亲的自知理亏,支吾其辞地说着。
“可我不爱听这些,爸爸!
笑笑看也不看父亲一眼,两眼盯着窗外一板一眼地说。
“你不爱听也得听!做父母的一定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教授知道女儿的话正中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要害处,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嚷道。他的大学教授和校长的风度顿时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完全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韩春一看,赶紧劝妹妹少说几句,袁芳过来给丈夫递上一杯水,他喝了几口气才消了一半。
“本来吗”,
韩天教授放下茶杯,又继续他的训话。
“本来这门亲事我和你妈,尤其是我,都感到挺美满的。可现在想起那时咱们家的条件和处境,连个垃圾工人的社会地位都不如!所以,对你和叶青的事也只好牵强附会顺水推舟得了。当初觉得,只要儿女自己称心如意,做父母的最好不要多干涉。再说,叶青这孩子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他救过笑笑,辅导过韩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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