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混在她们一群阔太太群里做运动的,不是富家女,就是金丝鸟,她们显然把我归为后者。我冷笑,把年轻的脸仰得更高,心里想,我是荡妇,她们却是弃妇,谁比谁更有人生价值,谁比谁更高明?
我这样胡思乱想,单车没踏牢,小腿碰到了车轮上,立刻出了血,我疼得跳下来。Ben快步走来,半搀半扶着,将我带到医务室。
我半坐,将腿放到支架上, Ben帮我给伤口涂药、包扎。大约是刚刚作运动的缘故,他的手指滚烫,略有力道地按在我腿上,我不由心思荡漾——这样俊美劲壮的男人,在床上,也应该是滚烫有力的吧。
Ben处理完伤口,抬头看我:“琳琅,很疼吗,看你的脸都红红的。”
我忙掩饰地抚了下脸:“做运动做的吧,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呢。”
Ben望着我,笑容渐渐荡开,温柔和煦得象初春的阳光,我的心好象又跳得不规则了。
下课后,我在俱乐部门口等Ben。一会儿他出来,我正要跟他招呼,却看到他身后闪出个气派颇大的中年妇人——我认得她,运动课上,正是她不停用眼睛白我。
那个女人一边走,一边呵斥Ben:“怎么,你翅膀才硬了几天了,就对那个小妖精献殷勤,你别忘了是怎么来这里的,小心我一不高兴,你就得滚回你鸟不拉屎的地方。” Ben一言不发地低头走在她身边, 到一辆车前,恭敬给她开了车门,而后麻利坐到了驾驶坐,缓缓驶开了。
我紧紧靠着墙壁,一颗心迅速沉下去,原来,英俊温柔的Ben,也是个宠物。
(三)
我不因此鄙视Ben,正象我不鄙视自己。再次面对他,我看着他那温驯秀美的小鹿样的眼睛,心里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怜悯,而这种怜悯正是我在他的眼睛里同样看到的,那是一种同类之间的疼惜。
为他的处境着想,我不再上他的课了,甚至在俱乐部里都不看他一眼,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真得从此形同陌路了,相反,自我故意将手机落在他面前后,我们就约会频繁了。
我们常见面的地方是个破落的酒吧,人烟稀少,音乐寥落,我们却喜欢。我和Ben坐在一角,喝最便宜的啤酒,酒量都不好,于是都很快就半醉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说起自己的理想。
我说,等我攒够了足够的钱就去读书,我高中时成绩很好,只是上不起大学,这一直是我骨子里的最痛;Ben说,他的理想就是在家乡的小镇上开家小饭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养活家小。
有时,喝完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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