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我当下人,从来不让我给洗衣的” 我有些奇怪,那时不是文革吗?怎么还会有保姆? 老妇走后,妈妈跟我说,她其实是个善良的人,文革最乱那几年,保姆都出来贴首长家的大字报,只有她,收拾了包裹一声不坑回了老家,姥爷因为人缘好,也比别人少了些凭空的罪状,只被发去新疆的兵团改造,算是好的了。于是,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连我的表弟们都可以衣来伸手,母亲却永远让我尊重别人“宽以待人”。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到我上了高中。那年,中考时,我离市里最好的高中差了3分。听到爷爷问妈妈“要不给老马打个电话?”妈妈却转头看着我说“也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没本事,还要爷爷奶奶跟你丢人。”于是,我一赌气,“我考上哪个上哪个上”,最终上只了市重点。
那三年里,我才真正意义上开始接触来自社会各个层面的同龄人。我发现,他们眼里,我似乎只是仗着家里扶不起的阿斗,不管我取得再好的成绩,不管我拿遍了三年所有校运会100米200米的冠军。我被老师重视,只是因为我有一个他们没有的家庭。而我,和他们最明显的不同,就是我不但不会说,而且也几乎听不懂当地的方言。我觉得这怪不得我,我爷爷奶奶不是当地人,我的户口本的籍贯是山东一个我没去过的城市,我父母也只会普通话,从幼儿园到初中,我的朋友同学老师,都是讲普通话,我没有学习方言的环境。但,这确成为我在他们眼中最大的笑料。后来,也变成我用于自嘲我英文不好的佐证,看,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却连家乡话也不会讲。
我也就是在那时,开始发觉我的家庭带给我的影响。那时,父亲已经经商很多年,他的公司有几辆小轿车,客车,货车。可是,在我记忆中,除了军训时用车帮我送过被褥,我从没坐车上过学,这和我母亲对我的约束有关,即使是送被褥,她也让司机停在离学校百多米的转弯,看着我,自己背着那么大的行李,手里抱着茶瓶,腰上拴着塑料脸盆,走走歇歇往学校去。而我住校后的生活费,则是母亲打听了班上同学的情况,算了个平均线,又减去20元。她一直教导我“自强自立自尊”,不允许我有什么特殊。我便也渐渐习惯,而对于那些教诲,也深深扎根在我的血液中。只是,永远低于平均线的零用钱,让我在相当长的时期中,处于对物质的极大渴望中。
因为那些格格不入的习惯,高中三年,我几乎没交道什么朋友,我似乎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如饥似渴的看小说学古文,二是,早恋。我的男友按照今天的话说,是个帅哥。当时,我看上他也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