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至少可以分担一下他的负担。
接下来的这个周五是报到的日子。一个暑假没见,同学老师间都跟久别重逢似的。忙糟糟的领书,抄课表,然后,提着行李进了宿舍。走上4楼,筒子楼依旧是阴暗潮湿的过道。夏天还没过去,依旧很热。大家都畅着门,门口飘荡着五颜六色的门联。水房对面就是我们寝室。真是热,一会儿得去打两壶开水,好好洗洗。
我觉得我们寝室位置挺好,出门就是水房,拐弯就是厕所。半夜冲凉上厕所都特方便。刚开始她们有的懒省事,穿着胸罩裤头就去卫生间,其实也没什么,两分钟就回来了。后来,一位姐姐清晨起来入厕,半裸娇躯竟迎面装上一位不知何处而来的男士,吓的花容失色,从此,我们都在门口挂一毛巾被,短途出门就这么披着。
还有两步就到了。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两步,我却没能走出,也就是这不早不晚的两步,让我从前平静的日子就像我妈的那些水晶瓶,从高空重重地摔下,砸的粉碎。
隔壁428的寝室似乎坐满了人,唧唧喳喳很是热闹。“瓦赛,她家这么有钱啊!都没看出来啊。” “你没见她爸那办公室才叫阔呢,那么大一个落地的投影电视。桌子都是德国的。” “听说国家药局局长都去参观过她家的厂。”
我想起来了,428的田和刘暑假都去了我爸那儿。听她们这样说自己。我有点害羞,也有点骄傲。正想是不是该去漏个脸儿。却听到一个声音压低了,神秘的问道“那女的你觉得漂亮吗?” “反正挺骚的样子。” “听说还是贸大的教授呢?” “那是教授啊,讲师。” “也不错啊。哎,你见过景明她妈吗?” “没见过,听说是大学老师。” “哎,他爸看来对老师挺青睐的啊。” 里面接着是一阵嘻嘻嘘嘘的笑声。
我后背凉了一片。女的、挺骚、青睐,这些词在我大脑中乱糟糟的拥堵在一起。我想从这里逃开,但是,心里的疑问又使我仍站在原地。话,继续着。
“景明知不知道他爸跟那女的的事儿啊?”什么事?什么事?什么事?
“谁知道。”
“那她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