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个男生正好在窗台上放了个垫子,那时,我就一下有点动心了,我想,要是等到下雨的时候,就着样坐在窗台上,靠着窗户看楼下的行人,发着呆,用现在俗点的话说,那多小资啊。
后来,看了看别的房,要么离学校远,要么周围是很贵的超市。其实,大多留学生一般也就是要求这两点。而且,虽然算成平米价是贵些,但是,总的下来还比别处便宜了那么一点点,每周少5镑左右。5镑钱,当时对于我来说,5镑钱吃一礼拜是很经常的事,一盒鸡翅,一袋土豆,一大袋胡萝卜或是洋葱,还能省出一块吉百利来。那像现在,出去吃饭小费都给这个数。
我想我自己一个人,只要有个能伸腿的地方就好了。更何况读研究生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再学习上,住的近些更有好处。于是就订了下来。
搬家的头一晚。我坐在药店我那个鸡窝里又哭了一场。那个时候,我总是很喜欢动不动就躲着哭一顿。哭完后,拿起相机围着药店前前后后拍了一堆照片,什么招牌灯了,什么隔壁的印巴小店了,拐弯处的红绿灯,我还拍了我窗口正对着的那栋盖于1840年的老房子。
在这半年里,我经常倚在窗边,对着这栋房子发楞,有时想家。有时也幻想,盖这栋房子时我们正和英国鬼子打仗呢,多少年过去了,当时的那些人都以随着历史的流逝灰飞烟灭,成为了书本上一副副黑白线条勾画出的影像,而那时的房子,却仍屹立在那里,多少年,日日夜夜看着沧海桑田,又有多少双眼睛,曾像我一样注视过她呢?
那晚,我感慨了很久,终于坐下。忽然,想起沈芳。我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给她打个电话。虽然,可能人家没把我当回事,但是,我觉得既然是有过几次交往,至少我把她当朋友了,搬家了,对朋友总要说一声,至少是个礼貌。更何况,当时在伦敦,除了她,我还真想不出有谁值得我这么通知一声的。
想了想,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写上:我搬家了。想了想,又在前面加了些,你好吗?我是景明。
她倒是很快电话就打过来。问我,“怎么想起搬家了?”
我说,“要开学了,得好好准备功课呗。所以想搬个离学校近些的。……”
她说,“也是。你那里上学是太远了。”
她没问我的工作还干不干了,我也没说。我挺庆幸她没提到这个,毕竟,我觉得被人炒了是个挺没面子的事儿。
然后,她问我什么时候搬。我说,就明天。她马上表示可以用车送我。我推辞了两下,也就接受了。我的确需要有车去送我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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