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和酒井当日坐的位子,她倒了一杯酒,缓缓倒在地上。
到底是谁欺骗了谁,又是谁对不起了谁。这些大概都不需要再去考证了。现实总喜欢逼迫人们做这样那样的选择,而人,却总也无法避免只能选择一方的命运。
“我只没有想到的是,他至死还带着这个香囊。”随着香囊被人抛到桌面上的声音,一道很有磁感的声音,带着些许怪异的尾音,却很是好听,不过显得过于阴沉了些。
紫沫略微惊诧地抬头看着这个戴着斗笠的来人:“你——”
“明知道会害了自己的,却还是一直舍不得扔掉。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还是选择了相信你,”男人继续说着,一步一步靠近她,“但是你给了什么?”
“背叛,死亡……”他停下,看着她,语气甚是嘲弄,“怎么?怕?”
“废话!你谁啊你?!”她皱眉看向他,内心有些焦急,转头看看楼下,换来男人更加讥讽的语气:“你以为会有谁来救你?”
“我。”一道温婉的声音,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笑得眉眼弯弯,甚是温柔,“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二周助——”
“不介意的话,我还要带我的表妹去账房有点事。”不二笑着,走过去拉住紫沫的手,带她向楼梯走去。
城郊野外,不二看着站在无名墓碑前的紫沫,敛了笑,眼中蓝光肆逸:“紫沫,你没有错。”
“我知道我没有错,可是我们都错了,可是我们又都没有错……”她垂了眼眸,手搭在墓碑上,“周助,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不是这样的,如果当时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酒井早就和冰帝忍足联络好要起兵造反逼宫,这等谋逆大罪,一旦失败了,必定是个死,甚至还是株连九族的事,现在他一人死了,倒保全了所有人。”
“但他是我亲手杀死的,我——”
“紫沫,如果看天下生灵涂炭,和让你杀了一个人相比,你会选择哪样?”
“……我知道了……”
“世事没有绝对,人总是难以做到尽善尽美,只是邪不压正,该得到责惩的,总是逃不掉,无论是上天借了谁的手。”
端木事后找了柳生,将柳生家的地契房契等凭证都还给了他,笑着要他给自己一封休书,好让自己也早早嫁个好人家,不必拖拉着柳生的一众弟妹从而白白蹉跎了青春。柳生很是愧疚,当下写了休书,一并将房契地契还是给了她,说道:“我从来都是将你当做我的妹妹,现在我为朝廷做事,这些也管不了,还是你比我更熟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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