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比赛,一切已成定局,现在就只是在等着终场哨音响起前的垃圾时间。
她突然有了和这个小女孩随便聊聊的愿望。不是仅仅想逗逗这个小女孩,她知道自己是想提前了解一下那个——彭程。
“别站在门口,进来呀。”
“可我还没通知保洁工呢,过一会儿下班她们就该走了。”
“不会的,有夜班的,否则我们那么高的物业费不是白交了。”
“好吧。”
东东好象很胆怯地挪了进来。
衣苇知道东东很怕她。
很多人跟她说过:别得罪老板派来的家里人——家族企业是靠血缘关系的远近亲疏来衡量忠诚度的。衣苇每次都是一笑置之,对于这种看似善意的忠告——也许是真的善意——她是从来不接话茬继续说的,该怎么做,她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分寸。所以在很多人眼里,衣苇是那种不易被看穿的女人,这里的方言叫“辣害”。
很多人怕她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的深不可测,更多的是掩藏在她职业性微笑背后的果敢和喜怒不形于色、每遇大事有静气的定力。
“来来,坐啊。”
衣苇扬了扬下巴,示意东东坐在面前的沙发上。
“听你提到过几次你的阿程哥哥,你眼里的他是个什么样子,能说说他吗?”
“嗯,其实我们也只见过几次,见面时也没说过几句话。就是在大学时,我上的那个大学,是我们市里的高校扩招后由一个技校改的民办大学,同学们知道我有一哥哥在美国,都羡慕得要命。我没跟他们说,他不是我亲哥哥,甚至丝毫血缘关系都没有。否则,嘿嘿,我怕同学笑我瞎显摆。快毕业的那年的元旦,我向姨父,就是彭总,要了阿程哥哥的地址,就寄了一封贺年卡过去。我怎么也没想到,阿程哥哥竟、竟、竟回复了一封,那天同学拿着满是英文字母的名信片在我眼前晃的时候,我有些晕,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同学的莫名其妙的要求——有要哥哥的联系方式的,有要我请客吃饭的,还有要我让阿程哥哥帮他们担保办出国签证的。反正我记得除了给阿程哥哥添麻烦的事情之外,其它的要求我都答应了。在那之后一直到放寒假的快一个月时间里,我一日三餐都是吃的稀粥咸菜,省下的钱、当然都请了同学们的客了。”
这是衣苇听这个小家伙说的最流利的一段话,平常东东给衣苇的印象是:很难表述清楚一件事。而今天的这段话,甚至让衣苇听出些感动来了。
“那,那个名信片中说些什么。”
“一些简单的问候,还有就是哥哥说,如果想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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