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一会儿,我在飞机上也会有供应的。都先吃一点,提提精神,否则该没有力气吃大餐了。”
电话里传来行李箱拉过航栈桥那不光滑的地面的摩擦声,隐约还可以听到空姐甜美的语音:“欢迎再次登机。”
“找到座位了吗?”衣苇问道。
好久没有回应。
“衣苇,对不起,找座位,放行李,腾不出手,只好把你的电话放在一边的座位上。对不起。”
“现在要挂断电话吗?”
“那就等通知必须关机吧。能够认识你很高兴,这次回来。”
衣苇不知彭程这句话的深层意思,难道只是英文寒暄“Nicetomettyou”的中文直译,而根本不带有任何明显的感情色彩?他们还没见面,难道他也有对自己的声音一听如故的感觉?
无论是哪种,起码彼此的好感总会让人觉得愉悦的。
“我也是。是不是,该关机了。”想法层出,开始让衣苇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
“空姐也在提醒我了,谢谢。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衣苇低声呢喃。
半个多小时,出口处一直没断了出港的人流和接机的亲友,而这一时段的乱哄哄的场面跟衣苇没关系,她的耳朵在听着自己的心跳,她的眼中空无一物,她的头脑开始在勾勒电话里那个声音的主人了。
当又一出港的人潮高峰在衣苇面前涌动时,衣苇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世界才开始连通起来,可她并没有朝着他的必经之路张望,而是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这时她看见一个影子由长至短在脚尖前停住了。
“我,没认错吧?”
衣苇笑了,“没错。”她站在那根柱子前没动,也没抬起一直低着的头。“我的腿站麻了。”她的余光感觉彭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睛才有了恰当的方向似的,开始注视着她的腿,然后慢慢蹲在衣苇面前,好像自言自语“那,怎么办,站了很久吧,还能走吗?”
“没事儿的,稍活动一下就好。”衣苇在心里说:可千万不要搀扶我呀,会让彭程和观者感觉有做秀之嫌。好在彭程并没有如她担心地一样做,而是慢慢站起身。当四目相对时,都有躲闪的一瞬,然而很快就恢复了礼貌的微笑和礼节性的问候——职业素养可以避免初识的尴尬,并避免言语及举止冒失所造成的不堪的后果。
“钥匙给我吧,”彭程站在车前时说的,语气柔和但不容否定。
“行吗?会不会太累。”
“国内的交规我懂,只是第一次来滨城,路不熟,本来是想让你上车后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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