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按照我的生日五月十九日,就在字典里找到第519页,读音都是苇的一页,挑了一个当年最容易被选中的‘伟’来,于是我就当了18年的‘衣伟’。后来高考那年,老师说填报志愿是一定认真核实一下户口本,名字千万不要写错了。我一听,意味着常用的名字有可能和户口本不一致,我就拿着户口本到派出所把‘伟’改成现在这个‘苇’了。”
“是因为喜欢芦苇?”
“是啊,其实‘伟’这个发音的字很多适合用于名字的,可我就是因为喜欢苇花,才改的。第一次见到芦苇是在高一时一次秋游,大家骑着自行车去郊外,远远的雾蒙蒙的一片飘摇着,因为它的颜色和周围的环境太像了,容易被忽视,可我真的是看出了它的灵动。我的同学骑车从它身边掠过后,我一个人下了车,折了一大捧抱在了怀里。后来同学发现我掉队了回头找我时,都说芦苇有什么新鲜的——开时那个样子,落了还那个样子。可我觉得这也许正是它的好处呢——无所谓鼎盛也就无所谓衰败。记得把那一大束芦花抱回家后,找了一个很漂亮的酒瓶插了进去,那可是我最为得意的插花作品。后来到我们家玩的爸妈的同事们有好多都说那是个艺术品呢。”
“早晨我让东东带我进来时,看见你的办公桌后面这条横幅,‘一苇航之’,好像里面嵌着你的名字,是巧合吗?”
衣苇不知怎么解释合适,或者说怎么说能让他听懂,只能先认定是个巧合吧。
“说了半天关于我了,说说你,好吗?”
“我太简单,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在别人眼里近乎是传奇的经历,在自己那里,怎么变成没什么说的。天才少年,一路过关斩将,公派留学。几年时间便功成名就,万人景仰。这样的高度恐怕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
“咳,考试机器而已。你看,也就那些了,你都知道的。”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生日吧,否则刚才的哥哥有没有叫赔了呀。”
“我,还是挺喜欢有人叫我哥哥的,其实也不是年龄长幼去区分。我上中学的时候跳过两级,班里的同学都比我大。大学同学也自然比我大。我在家里上面有两个姐姐,不然爸妈怎么会不舍得把我寄养在叔叔家,可能也是家里困难,爸妈都是知识分子,叔叔脑子灵活一些,日子比我们家好多了。妈妈怕我吃不饱吧。”
“当时会不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那时候爷爷奶奶还在,是跟着叔叔过的,我觉得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没有什么太特殊的感觉。十七岁上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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