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递给彭程,示意他帮东东擦擦。彭程转身看东东时,东东已经把裙摆擎在了胸前,透明的连裤袜已在彭程的视线内了。衣苇见彭程红着脸,把脸扭在一边,也不好问是为什么。再看东东把衣服上的污迹越擦越大,赶忙说:“东东,别擦了,其实这样挺好看的,有点泼墨山水的意思了。你看在这儿吃饭的人,属我们东东最漂亮了,像个小公主了。”东东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裙摆放下了。
第四章 树底人家朱户
从见到儿子,彭老太太就没有放开儿子的手,眼睛也没离开过儿子的脸。
衣苇在后视镜里看着这因长年分离、而对团聚有着特殊理解的一家三口,在心里开始暗暗叮嘱自己,只当个司机,不要打扰到他们。
到了凯宾斯基,衣苇把原来彭程住的标准间,换成了里外两张大床的套间,让一家人多少有点家的感觉吧。告辞时,衣苇把钥匙放到彭程手中,叮嘱道:“好好陪陪老人家,我就不打扰了。难得见面,陪老人们出去转转,散散心。”
彭程没说“好”也没拒绝,单独送衣苇到电梯口时,彭程突然问:“明天是星期几?”
“周日啊。”
“噢,好好休息,感冒彻底好了吗?”
“还好,嗓子有点不舒服而已。”
早晨六点起床后,简单洗漱。本来平时的周末、衣苇是习惯不化妆的,想给自己的肌肤自由呼吸的机会,可今天还是精心化了妆,明知他不会来的,不知为什么,还是想让自己精神一些。
星期天的办公室冷冷清清,衣苇一个人在电脑上看着彭程那几个项目的资料。对于有疑问的地方,在电脑或者书中查找、核实着。多年来,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当下属把调研报告交过来之前,她要求自己必须首先掌握权威些的数据,绝不能是空白的状态下、让下属的报告先入为主。
虽然心里的落寞偶尔让自己走神,但该处理的工作还是很快做完了。
玫瑰娇艳地开着,偶尔几个花瓣的边缘被枯萎的黑勾勒着,可线条愈显清晰了,像油画里的色彩。红与黑是衣苇眼里最成熟的最经典的色彩搭配。衣苇蹲下,拾起飘落在地上的一片——唯一飘落的一片。身后的门,响起轻微的叩击声,一定是厨房的老王师傅,除了他,没有人会在周日到她的办公室。老王很勤奋,每个周日都会赶来看看有没有人在加班、是不是需要他来做饭。
衣苇没回身,“谢谢,就放在电脑桌上吧。”
好久没回应,也没有关门声。衣苇猛回头:“嗯?怎么是你?”
彭程站在她身后。“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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