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走,我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给你去电话。外面很冷,大家从房间出来直接去餐厅吃饭都没穿外套,估计一会儿就该往回走了。”
衣苇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劫持你。”
彭程显然是吓了一跳,明白过来后,缓缓地说道:“我情愿被你劫持。”
挂断电话,衣苇茫然无措地瘫坐在沙发上,四个月前的一幕幕清晰如昨,她想再重复一遍曾经发生的一切,哪怕一点进展没有,她们还可以牵着手在海边散步,还可以忘记时间畅谈至夜深,还可以毫无顾忌地留恋街头小吃……她想起临别前的那个拥抱,曾经是多么后悔松开他的手,而今距离没有了,可机会也没有了。他的彭程是被软禁了。
衣苇把车开到了凯宾斯基室外的停车场,摇下车窗,抬头仰望所有灯光闪烁的窗口。她不知道哪一扇是为她而点亮,可她知道自己是多么希望她们之间的距离短些再短些……
凯宾斯基的夜晚是长明的,城市中善于交际的和必须交际的人们穿梭如织,很多熟悉的面孔展现着精心装扮过的神韵,职业性地把自身最美的一面暴露无遗。衣苇隔着车窗冷眼看着这个流光溢彩的身旁世界,思绪却拖回到三十年代的上海百乐门,那些曾经妖娆过风光过的社会名流现在都在哪里呢?于是眼前的川流不息的人流刹那间似枯骨在游荡。
在车里睡了一夜,醒了后衣苇觉得脖子好酸,左右晃了晃,可能是睡得落枕了。哎,是老了,自己年轻时出差经常开夜车,困了随便在车里睡一觉,从来没有这些小毛病。看看手表,早晨四点半。抬头看看面前这栋建筑的窗口已掩在灰朦的晨曦中,看不出什么在夜色中偶尔的光亮了。她不知道彭程在哪里了,还是,回去吧。
接近中午时,彭总一家子来到公司。衣苇听见走廊里的寒暄声就知道是彭总他们过来了。自己站起身,把两扇办公室的门敞开。笑盈盈地招呼着她的老板:“欢迎您回家。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儿呀?是到这个房间坐一会儿还是去您的办公室?”
“就在你这儿吧,我那里常年闲置,恐怕快结蜘蛛网了吧?”
“每天都有人给您打扫一遍的,不过还是这里吧,方便些。”
东东忙里忙外地张罗着搬椅子进来,端茶倒水的。衣苇突然感觉这个房间里不止自己一个人心有所系,所以平静踏实了不少。
衣苇注意到,彭程从进到房间开始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也许是不敢看这魂牵梦绕的场景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