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民说:
“我也说不大好。就好比咱们吃的那种用锡箔纸、塑料袋封死的北镇猪蹄、沟帮子烧鸡啥的,不变质,还不跑味,罐头似的,能放个一年半载的呢。”佩玉说,咱虹螺岘的干豆腐远近都夸好,连沈阳、北京那些大地方的人都吃不够,就是因为容易馊,才只能在这方圆百八十里的地面上练把式。她说真空包装要是上了马,那咱的干豆腐就不光是锦州、锦西这两个地方的宝贝了,销量能十倍百倍地增加,甚至还出口呢。她说,要那样,她也就用不着天天早出晚归地往城里跑了,厂里家里,也都能有个照应……王吉琴心里大惊,面上却仍挂喜色:“看不出佩玉这丫头,还真是能!要这样,这虹螺岘的钱还不都叫你们小两口划拉去了?”
马大民说:
“那哪能。南北三屯,乡里乡亲的,也都跟着见些好处嘛。销量既不愁,往远销的价格也能见涨些,做干豆腐的门户都能见些实惠哩。嫂子,你说可是?”
王吉琴心里惊恼,便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也更坚定了她叫马大民进屋来的那个念头。她拍拍孩子,说:“等大兄弟往后成了大款了,就更瞧不起嫂子了。”
马大民笑着说:
“嫂子又讽刺我了?”
“我哪敢,抓紧巴结还怕来不及呢。”说着,王吉琴往马大民身边拧拧身子,故意放低些声音,装作挺知心的样子问,“大兄弟,你跟嫂子说句实话,你和佩玉的订婚饭都吃过一两年了,两个人又整日形影不离的,她没让你沾过身子?”
马大民又羞又窘,红头胀脸地忙说:
“嫂子,看你……咋问这话哩……”
王吉琴也觉心慌脸热,便讪着脸继续说:“你别跟嫂子穷绷,嫂子是过来人了,啥不懂?就说你天成哥,院里地头累个土驴子似的,天天夜里还馋猫似的呢。我哪怕一天烦,不乐意答对他,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又踢凳子又掉碗的,男人嘛,还不都是那份德性。佩玉长得天仙似的,细皮嫩肉,杨柳细身,你成天围着她转,要是不动心,那得是修炼了多少年的老和尚?”
马大民说:
“嫂子,你也知佩玉,她是……那样人吗?有时,我也……她就说,强拧的瓜,不甜……”王吉琴抚掌笑道:“这不结了。那就得看你小伙子的能耐了。女人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三十如狼,四十赛虎,要是被男人撩起那股劲儿,比你们男人还馋得凶哩……”马大民被说得愈发周身焦躁,便立起身,说:“嫂子,要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歇着啦。明儿还得早起呢。”
王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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