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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妈妈带着孩子,散步、玩球、荡秋千、堆沙子。
我独坐在长椅上看他们玩,偶尔也帮着捡滚到脚边的球。
孩子们笑着、哭着、打着、闹着,母亲则三三五五聚在一旁聊天,余光却没一刻离过孩子。我下午没去沈家上课,从日中到日落,就这么坐着。
街灯逐渐亮了起来,有个妈妈牵着玩得浑身脏兮兮的小朋友到水龙头下清洗。她仔细地将小孩的乌黑的手脚洗成原来的雪白,因为实在肥嫩得可爱,还忍不住拿起胖胖的小手来咬了一口,孩子被逗得呵呵笑。
终于他们走了,公园空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母亲也在这儿,对着一个小男孩说,要爱护即将出世的妹妹……如果他在我身边那该多好,他会让我知道,妈妈有多爱我……想起二十年前的今天,与之后的每一个今天,我终于还是流下泪来。
他现在在哪里?知道我有多么想他吗?但今天和他有约的不是我。
我低头抹了抹眼泪,一抬头,居然看见他迈着长腿快步向我走来,我简直不敢相信,瞪大眼睛望着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他几乎是用吼的,从没看他这么生气过。「快跟我走!」
他一把拉住我要走,我把胳臂扯回来。「为什么要跟你走?到底要去哪?」
「我们找你半天了,你父亲他……」
「今天我不见我父亲的!」我决绝地说。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父亲因为喝酒过度,吐血住院了你知不知道?」他差点没破大骂。
我一听脚软了下来,多亏他扶住我,我抓着他双臂,指甲深入他肉里。
「你、你说什么?我老窦怎么了?」
「先上车再说!」他连拉带抱地把我拖到车上,还不忘帮我紧上安全带。
「我父亲怎么会住院呢?」我着急地问。
他迅速发动引擎,利落地开车上路,过一阵子才回我。
「是沙奇通知我们的,中午他被沈伯伯赶了出来,那时他就到处找你,跑去问我妈得知你没去上课,又辗转到公司找我姐,我姐说她不知你上哪儿去了,那时我又在飞机上……」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心疼。「沙奇愈想愈不对,他说沈伯伯怪怪的,搬了一堆酒出来,好像要大饮特饮一番,后来他不放心又回家去,打开门一看,你父亲已经躺在血泊中了,他吐了好多血。」
「然后呢?」我听得胃部痉挛起来,紧紧抓住他的上臂。
「沙奇一面叫救护车,一面通知我妈和我姐,我一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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