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萍这时就像吊胃口似的,停住了,她弹了弹烟灰,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她这一招是很灵的,多么不爱听闲话的人,也会在这个时候心旌摇荡。孙艳萍继续说:“这句话说了,你可别生气呀?说你与雷娟有那种关系。”
赵振涛故意不让孙艳萍看出他的气愤,其实心里还是很恼火的。赵振涛原以为到北龙会很平静地干事情,与老高相处得又是那么协调。原来在省对外开放办时,就有个副主任公开跟他闹,上告信也是那个人发出去的。但今天的北龙谁是他赵振涛的对手呢?谁会在背后捅他的刀子呢?他很平静地说:“艳萍,听这谗言干什么呢?人这辈子几十年,正经事还干不过来呢,哪有闲心听闲话?当一个人只能听到赞美而听不到毁谤时,那才是怪事一桩呢!”
孙艳萍摇了摇头说:“我当然不信啦!我知道你与高书记的感情,你赵振涛是重感情的人!但你与雷娟的事,我就不敢恭维了。”
赵振涛真是忍不住了,他躲避着孙艳萍,怕的就是在北龙传出风流闲话,如果传到孟瑶的耳朵里,孟瑶就会跟她父亲闹,岳父就会对他有成见,而岳父将会影响到省里高层的好多人,包括潘书记和傅省长。他这时才真切地感到,自己是跟着雷娟吃了亏:雷娟既是反贪勇士,又是寡妇,还是名人,她在北龙树了很多的敌人,这些人将不遗余力地低毁她,因为他最支持她,把他捎上也是自然的。他问孙艳萍:“你也相信我与雷娟有事吗?”
孙艳萍很有醋意地说:“当然。听说雷娟随时都可以找到你,与你谈到很晚。她给女儿换肾的时候,你还去家里看她——”
赵振涛笑笑说:“哼,这能说明什么呢?”
孙艳萍笑着说:“你看你,刚才说不生气,怎么撂了脸子?你有就有,真有那事,我还高兴呢。嫂子不在国内,你一个人得有点私生活,市长也是人嘛!”
赵振涛说:“真无聊,无聊!”
孙艳萍叹了口气说:“既然无聊,咱就谈点别的。振涛,我问你,雷娟是不是想重新调查盐化的案子?那我们广汉的事会不会重新调查?”
赵振涛说:“你不是与他离了吗?”
孙艳萍说:“离啦,但他还是我们孩子的爹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得我和娘给他奔波!这次柴德发和白县长出事,盐化肯定会连上很多中层干部的,广汉就找我,他怕再——”
赵振涛问:“他与柴和白,陷得深吗?”
孙艳萍说:“我哪知道?上次你不管,我和娘都理解,但这次高书记这样了,求求你振涛,这回你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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