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啊!风!我求求你!别再刮了,好吗?要刮你明天吧!今夜我要睡觉,明天我还写作!可是不管我怎样哀求,它就是不停下来!
我把灯打开,又继续看书。
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我伏在桌上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我又开始写作,就在这一天,我的长篇小说写完了,然而我也病倒了。
我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得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累着,然后给我开了一些药,可我没钱买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只好回家乡养病。
临走时,我把东西寄存在林雪梅那里。
回到家乡不久,我写信给她,信中说如果她见到路尚楠的话,请告诉他,我回家了。
没多久,我收到了路尚楠的信,他在信中说我走的时候,不该不告诉他,无论如何也该找到他。他真后悔,当初没告诉我,他的住处,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去我家看我。
我写信告诉他不要来,我很快就回北京,然而遗憾的是,我的身体一直不好。
在这期间,我们通了很多信,他在信中安慰我要好好养病,说他很想我,还说他很孤独很苦闷。
他不止一次地说想去看我,但都被我拒绝了。
一年以后,我回到了北京。
我按照通信地址去找路尚楠,他的房东告诉我,他春节回家还没有回来。
从路尚楠的住处回来后,我去找林雪梅。
她住的房子非常残破,任何人都想象不到在北京圆明园还会有这样的房子。
房檐很长,窗户还是旧式的方格型,用纸糊着遮挡风雨。即便是房檐长,如果刮大风,下大雨也会把窗纸揭去,随之进来的就是雨。
她的房东住在城里,这里的两间破房都出租给圆明园的艺术家了。
门没有锁,我以为屋里有人,就喊了一声,但没人应。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于是我推开门,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她的东西都不在了,我寄存在这里的东西,除了书和小说稿之外,也都不见了。
这时,我意识到她已经搬走了。
在找房之前,我去找米丽和苏滢,房东说搬走了。
我找不到一个熟人,见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就像一个婴儿刚来到世上一样。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间便宜的房子,月租100元。记得“二六七号牢房”里有这样一句话:“从窗到门是七步。”而我的房子“从床到门是一步。”
如果进屋的话,必须先开灯,后关门,因为没有窗户,关上门之后,屋里一片黑暗,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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