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太累了吗?
我们睡下的时候,月亮已经不见了,星星高高地在淡蓝色的夜空上闪耀,空气里除了温暖和芬芳之外,再也没有别的。风已经停止,这是一个美妙而和谐的晚上。
六
由于忙碌,我从残疾老乡那里借来的钱还没有还,这天下午,我收到杂志社寄给我的稿酬,便给老乡送去。
在回来的路上,我碰见了米丽。
“你去哪了?我正要去你那。”
“去邮局取稿费。”
我们边走边谈,她又爱上了一个搞音乐的男孩,这个男孩也爱她,他们已经同居了。
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要想办法挣钱,帮助那个男孩出带子。
她不画画了。
她认为艺术和生活是两回事,搞艺术的人大多穷困潦倒,她不愿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现在她不骂那些画家是傻…了,因为她深感自己的功底不行。大学时学的是物理,一时兴趣便来画画。她原想去美院系统地学一下,然而她没钱实现她的愿望。
其实,她来北京的真正目的是出逃而不是画画。她的父亲是工程师,当她渐渐的长大之后,很受父亲宠爱。大概上中学时,父亲看她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至于是怎样的一种变化,她还不大清楚。
那是在一个盛夏的一天夜里,当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父亲正站在她的房门外,向她的屋里窥视。吓得她差点没喊出声来,便急忙下床把门关上,但父亲那充满邪恶的眼神总也没离开她的房间。
从此,她搬到学校去住。
大学也是在本市上的,尽管在本市上学,但她还是住校,她不愿回到那个使她害怕的家中。
母亲对她这一行为很是不解,她也从没有想过要把此事告诉母亲,因为她不想让深爱父亲的母亲伤心。
毕业后,又分到市里,但她宁可自己租房住,也不愿住在家里!可她不能不回家看望母亲,然而她实在不愿迈进家门,于是就逃了出来。
我听后很是同情她。
我不想用弗洛伊德的理论去解释她父亲的行为和心里,总而言之,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病态心理。
我想她的神经质与她的这段生活有关,那种阴影一直缠绕在她的心中。
“你和那个导演的事情怎么样?”
“没有希望。”
“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今晚苏滢过生日,她让我告诉你过去一起吃饭。”
“她现在的情况怎样?”
“和谭波住一起,我讨厌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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