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吹了。他不吹了,黄涛就更来劲儿了。柯雷先头还能忍耐,随着黄涛粘度的增加和没管束,没完没了的过分动作,就让柯雷有点儿反感和恼怒了。
这人咋这样呢?
带着气儿,柯雷拿出了精神,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躲闪腾挪想甩掉黄涛,黄涛却坚韧不拔地紧紧贴住不放,像贴在柯雷身上一样。柯雷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转,甩开黄涛想带球上蓝,黄涛竟抓住了柯雷的手腕子。柯雷使劲儿挣脱了黄涛的手,黄涛还不甘心又贴了上来要抱。
太埋汰!太过分了!
柯雷顿时火起,借着挣脱后往回援球的贯性,冲着贴上来的黄涛那粘乎乎的
脸,把手中的球狠狠地砸了下去。
“妈呀!”黄涛鼻酸脸胀眼冒金星,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脸。
在场的人全傻了。
气头上砸得痛快,砸完了柯雷就后悔了。大家谁也没吱声,包括黄涛。都默默地收拾起衣物和球散了场。唯有于顺松临走冲柯雷翻了一下白眼,倔哼哼地走回车间。这种无声的瞪白眼比有声的指责还要难受。柯雷觉得这对自己很不妙,心中一阵慌乱,责备自己不冷静,不就是个玩吗!何必认真叫劲儿哪?这种举动的影响肯定是很坏的,给人留下了一个恶劣的印象。整个下午柯雷沉浸在不安之中。下班回到家,中午那一幕总在柯雷的眼前显现,于顺松的白眼和拉耷着猪肚子样的脸倔哼哼地,让柯雷不寒而栗。他饭不想寝不安,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在第二天下班后团的活动日上,柯雷主动做了检查性质的自我批评。为了使检讨能深刻和获得大家的认可,柯雷把自己的这一行为,自我定性为流氓行为。诚恳深刻的检讨,使主持会议的于顺松挺满意,柯雷逃过了这一劫。邱明哲也没追究这事儿。柯雷长嘘了一口气,庆幸消除了这次轻率举动引起的危险后果。
冬天到了。
这是柯雷入厂后第二个冬季,飘飘洒洒不期而至的第一场雪,在萧瑟灰暗的天地间铺上了一层洁白。给晦暗生活中柯雷的心境带来了一抹清新的亮色。
三车间的年轻人太少了,车间里大部分是1958年以前入厂的工人。到如今这十二年里,算柯雷他们这批总共才进了十四个人;1964年进了三个学徒工,1968年进了五个大学生,1969年进了柯雷他们六个学徒工。
那些年龄大的工人,大部分文化低,有的连学都没上过,从小就在私人烘炉学徒,一个大字不识,虽然朴实,但自私狭隘也是他们时常显露的本色。比你辈分大的都是大爷,技术活是我的,脏累重和伺候性的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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