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有彻骨寒心的疼。当时他把这奇耻大辱深埋心底,用时间和拼命的工作来掩埋它,但它像埋不住的刺猬,你不注意时,它蠕动蠕动就拱出来了,用那尖利的毛刺,无情地刺他的心。这成了他永不能封口的疤痕。经过几年心理的挣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抹平伤口的最佳办法,就是人类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复仇。随着柳秉元财富的增长积累,他发现如今社会上的人们愈加对金钱崇拜起来,甚至完全拜倒在它的脚下。过去许多认为天方夜潭或异想天开的事情,现在有了金钱就都可以办到。当然,说到报复,柳秉元自然不会像现在有些人那样去买凶杀人。他要充分利用金钱的魅力,做到兵不血刃,且让被报复的人无奈地受报复,并连环报复到他所要最终报复的人。这是他柳秉元自己的一个玄机,已经成功地实施了。他已经享受这种报复带来的快慰多年了。当然,这玄机的成功和享受的妙趣,一直独享没有示人。当他见到多年未见,当年又很投缘的柯雷后,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想示人知道的冲动。他知道这玄机和成功及享用的妙趣示人后,会给自己带来新的愉悦和对那疤痕更深的埋葬。他意识到柯雷就是他玄机示人最佳最可靠的第一个人选。
于是,柳秉元像倒啤酒一样,咕咚咕咚一憋气儿全倒给了柯雷。他先是解答了柯雷的疑惑,将当年为何手淫?如何被抓被斗,细述给了柯雷。
听出果然是小人作祟,柯雷气愤的禁不住把手中的啤酒杯往桌上一墩,气哼哼地骂道:
“这乔嘉木太阴损了,你这是冤案!完全是他一手制造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口气就这么咽着吗?他也没得到报应?哎!他现在早退休了吧?”
“什么报应呀?没有什么神灵和自然的力量去惩恶扬善,如果没有人为的作用,作恶的作了就作了,受欺的你受了就受了。这杂种活的好好的,咱们厂子那么多人得绝症的,出车祸的,不得好的事怎么就轮不到他身上?他退了已经五年了,今年是六十四岁。我的这股子冤气儿吞了足足二十四年,终于在他临退休的头一年,就是1994年,我的冤仇才开始得报。”
“柳哥!你要信得着我,不妨跟我说说,我也解解恨,不瞒你说,他也坏过我。”
三十年前的婚恋取向,女青年的眼珠子都盯在干部、军人身上,工人堆里只有司机是抢手的职业。就连穿蓝大褂子的商店营业员都比臭工人吃香。要是穿白大褂子在医院工作的,那就更让姑娘们青睐了。在北华厂里,从工种上分出三六九等。电工是第一等人,其次是冷加工工种,最次是热加工工种,冷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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