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正扬长而去。
办公室门口的人,这时七嘴八舌地张罗着:“邱书记!快上卫生院吧!”
第二天,早上上班不久,蓝正和班里的人正往炉里装料,保卫处来了两个人把蓝正带走了。这一天,蓝正再没有回来,他被拘留了。
邱明哲两天没来,待来上班时,人们看到他的左腮凹进了一块。一周后,他在厂卫生院镶了牙,那地方又鼓了出来。
自打大字报事件之后,高小兵就没正经上班。大字报把他和司丹红的事儿抖落出来,让他和司丹红都很窘迫。高小兵没想到汪蒴能把事情端到大庭广众之下。他有一种被剥了衣服,像个批斗对象似的被推倒了台前的感觉。众目睽睽之中,他尝到了失去尊严和自由,没有任何庇护,被众人审视监看的滋味儿。他哪里受过这个呀!过去在学校时,这种事儿都是他对别人这样。但他又没什么好办法来回应,大字报已经使他和汪蒴的矛盾显得无足轻重了。先前他还以自己的小手腕使汪蒴和邱书记接上了火而窃喜。可现在看有点儿搬起石头砸了别人,也捎带砸了自己的脚尖儿。不仅如此,还裹夹上了蓝正和许文波,扩大了汪蒴的阵营,他已经没法也没必要再跟汪蒴对峙了。他想到这时最聪明的办法是三十六计走为上。高小兵去意已定后,车间里就很少见到他的人影了,他开始不上班,在外跑调转,邱明哲对他真是爱护有加,不来上班,都给他按出勤处理了。而在汪蒴说请假去告状没来的第一天,邱明哲就吩咐说按旷工处理。
司丹红这几天也像换了个人儿,进了车间就低垂着那张白嫩的脸,很少跟人说话。嘴上起了几个火燎泡,抹着紫药水,一副幽怨的样子。
本来,车间里青年男女之间的关系是一潭死水,薛印岩与宋玉花被警告后,恋爱就成了青工谈及色变的老虎。和高小兵的关系被公布,司丹红有种被出卖了的羞辱感。她怨愤,但又没有具体的怨愤对象,最后他把气恼都算在了高小兵身上了。事情都怪他,你要是不和汪蒴不对付,咱俩的关系能被抖落出来吗?我也看出来了,你高小兵的人缘儿在年轻人中并不好。否则,这事儿被公开后,怎么没人同情你?她气恼地懒得再理他。可没等她在高小兵面前表示这种气恼,高小兵不见影了。而且直到他调走,再没有找她见她联系她。于是,她真地恨他了,后悔自己瞎了眼和这样没情没义的人好。
汪蒴三天没上班,接着就厂休日了。厂休后第一天上班,汪蒴来了,他看到班里签到薄上自己名下那三天的空格里被写上了旷工。他气愤地问耿立昌为何我请事假按旷工处理?耿立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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