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信邪,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个陈姝蓝,她说:“何社长,真的是你。”看来是逃不掉了,我郁闷地问:“你是陈雪?你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连名字都变成了陈姝蓝?”那边的女孩咯咯地笑,说:“何社长,我就是陈姝蓝,蓝蓝啊,记不得了?”我头昏脑胀,哪里还记得谁谁谁,便老实回答说:“不记得。”陈姝蓝的笑声僵硬片刻,但马上又笑道:“但我姐,你总该认得吧?”言罢,手机易嘴,转瞬已传出陈雪别具一格的哈哈笑。
我有些急,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陈雪,你快解释下原因,我还有急事。”陈雪说:“咦,我们的何社长还是那么忙啊……哈哈,也没什么事啊,蓝蓝刚才给吴双打电话,突然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了呢,就借我手机验证一下喽……”我还有些莫名其妙,问:“蓝蓝是谁?你怎么突然多了个妹妹?她又怎么认得我的声音?”陈雪哈哈笑,说:“你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真不记得啦?前年我们出的第五期《渝峰》,不是招了几个学生到各大高校去卖吗?”我点点头,说这当然记得,当时我们的成本是9毛,以1块4批发给她们,她们再以2块钱的价格卖出去。陈雪说:“当时蓝蓝卖了620本,是销售冠军,我们额外奖励她100块钱,请她吃了顿火锅,还记不记得?”
经她这么一说,那些因白叶而努力删除的记忆,终于又在我脑海中复苏过来。那个春天,我变得前所未有的富足与浪漫,白叶生日快到了,我花光了所有储蓄,在新世纪买了枚2999元的戒指。这还不够,我又专程租了个数码相机,回到我们相识的县城,回到我们相恋的高中,拍下了我们经常约会的桃花山,我们亲手栽下的小榕树;拍下了我何为刻下的相思桌,她白叶喜爱的食堂狗……拍下了吊桥、护城河、冰糖葫芦、麻辣土豆泥,拍下了那些打着“超级友谊”的幌子,两人整日厮混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然后回到寝室,换了几乎每一套衣裤,站、躺、坐、跪、爬、跳在床上,让老张替我来了个360度的超级写真。随后把这些东西刻录进一张DVD光盘,算好了抵达的时间,越洋邮寄给她。
到了她生日、节日(三八妇女节)的双重天,我早早地等候在电话超市,因怕打扰了她的美梦,熬至晚上8点,想必她已经起了床,我这才激动万分地拨过去。没有人接,我以为她洗脸去了,等了五分钟再打,还是没有人。也许她下楼买早餐了吧,隔了十分钟又打,仍然杳无音讯。可能她拨了电话线,想趁今天睡个懒觉?隔了半小时还打,当然没有人。我开始急躁,一想她是不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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