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部影片,但这个像太阳一样刺眼的片名就像一把尖刀插进我的生命中。
经历过残酷爱情的人,有谁能经过刀刃与火焰、遍体鳞伤之后而不向往平静的死亡呢?能穿越爱情的人是真正的有福的人。
我不敢在厂里给他打电话,我担心总机会偷听,担心会串线,我将要向他说出的话都是珍珠,我要让它们在我所设想的空气中抵达他。我总是到一个我认为安全的地方给他打电话,不过在那些最绝望的时刻,我会想不起这些,人家听见有什么要紧呢,除N 以外别的什么人我一概看不见,只看见电话就像一个深渊,我无可挽回地对着它失声痛哭,说不出整句的话。我哭泣的声音在厂里空地的荒草上飘荡。
我总是在老黑报社后门的传达室给N 打电话,那里灯光暗淡,人迹罕至,是我心仪的好地方。
周末他总是在家,电话一打就通,总是他接。这使我放心和感激,我就此认定他没有别的女人。在电话里我不能说别的,永远只能说买书的话题,买了一本什么书,作者是谁等等。很多的时候他就照样去买一本。我很不满足这种局面,这是他形成而且控制得很好的局面,这种局面的效果是使我们之间没有恋人的感觉,尽管我们都已经有了一个打掉的孩子了。
我只有在空虚的周末上老黑家,老黑家跟N 的母亲的单位只隔一条马路,越过这条马路走上一个斜坡就是N 的家,到老黑家过周末是否有离N 近一些的意思?
老黑是我愿意倾诉的对象,这是N 城文化界既有名又有家庭幸福的唯一女性,在N 城,几乎所有小有成就的名女人不是已经离婚就是即将离婚。老黑说不上漂亮,但她充满智慧和自信,她跟领导吵翻后立即举家调到广州,在这个南方最大城市的一家大报干得有声有色,一举获得了高级职称,把原单位的领导气得半死。
这真是一个出色的女人。在老黑和董翩之间我总是左右摇摆,一会认为女人的智慧是最要紧的,一会又觉得女人只需美貌就够了。
我告诉老黑关于孩子的事情,我说我是多么后悔多么伤心。我像一切留不住男人就想留住男人的孩子的女人,眼泪汪汪地对老黑说我想生一个私生子,老黑马上很积极,呼应说:生!我来给你侍候月子,她随口又把食谱报出,说要刚打鸣的公鸡用姜酒炒了炖给我吃,又说用黄豆炖猪蹄喝汤发奶,还盘算了尿布童衣各需多少,像是私生子已经生下来了一样。
这使我感到轻松。
这是残酷而沉重的爱情中难得的境界,在整个过程中绝无仅有。有一次我跟老黑谈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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