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别山区的人,她早年曾在老家跟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后来离家到省城给王德利当佣人,又嫁了人。解放后,她老家的孩子参加了工作,在邮局当巡线工,张妈一是怕赵离同别的知青一起受歧视,二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能对赵离有所照顾,就托知青办的关系把赵离送到大别山区老城县,从此赵离开始了她的知青生涯,并把自己的一生同大别山联系到一起。
人的一生就是由这样的一些机缘组成的,它就叫命运。
1967年的春天,包公湖还是一个臭水坑,城市的污水不经处理全部排放到这里,所以此地的人们习惯叫它为包府坑。
包府坑在历史上曾同一个有名的官吏联系着,这个官吏的事迹近千年来一直在民间传颂。五十年代省政府从开封迁走以后,开封这个六朝古都就开始重复历史上曾走过的道路而日益衰落,包府坑的存在只是提醒人们它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就像没落贵族老宅角落的一只缺嘴少盖的破茶壶一样,除了表示它曾经泡过价值不赀的好茶外,其实毫无用处。破茶壶在文物商眼里没准儿还能换几个小钱,而包公湖既然由一个湖而堕落为坑,又处在否定一切的“文革”时期,那就连破茶壶的价值也不如了。
三
1992年3月初的一个上午,刚敲八点,新城县长吴斯仁早早来到县委招待所,看到几辆小车已经在院子里一字儿摆开,县委、县政府和人大、政协的几个头头在车旁围成一团,看样子是正在神聊什么。他向他们打了招呼,就径直朝总台走去,叫服务员打开了201房间。
这间屋子是给即将到任的县委书记赵离准备的。他是来先看看房间安排得怎样。房间里原来的两张小床换成一张大床,铺着白色床单,两床被子也用白色床罩罩着。卫生间里新换了水龙头,他打开抽水马桶,见水轰隆隆地流了出来,便点了点头。闻讯赶来的所长老瞿跟在后面,一直察颜观色,这时递过来一支香烟,说:“全部都整了一遍,这里还要摆一只文件柜,让人买去了。”
吴斯仁说:“壁橱里再用檀香熏一遍,看看还有没有蟑螂什么的。记着,赵书记可是当医生出生的。”
老瞿说:“这你放心,别说现在还冷,就是到了夏天,蟑螂这类东西也是绝对没有的。”
“狗屁,上星期马司令带着他的千金回来扫墓,就在这屋里看到了那东西,把人家的千金吓得要死,为这我还向老首长作了检查。告诉你,要是再发现了那东西,你给我生吃了它。”
老瞿笑着说:“好好,好。县长,看看这是啥烟。”
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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