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看不惯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懒得再理他。
钱义仁磨磨蹭蹭地这才坐下,试探地说:“钱秘书长是我叔,今天他来了吗?”赵离明白钱秘书长的来意了,“唔”了一声,见钱义仁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忙接下,拆开一看,果然是钱秘书长写的:赵书记:此次来新,一是看望老同事,二是有事相托,舍侄钱义仁家住新城县城关,爱人身体不好,本人学的是建筑专业,有志于开发区工作,请赵书记在配备干部时酌情考虑。本想面谈,不意赵书记有事外出,故让义仁持便函向赵书记汇报,务请不要理解为递条子。
另,新城计划生育今年进步很大,今后仍当鼎力相助。谨颂夏祺钱即日赵离心想,钱秘书长到底是知识分子出身,写起信来也是文绉绉的,不由得笑了笑,钱义仁也赶快笑了笑,赵离折起信,点点头,说:“你不是新城人吧。”钱义仁说:“不,我土生土长的新城人。”赵离说:“钱秘书长好像不是新城人,怎么会是你叔呢?”钱义仁往前坐了坐,说:“文革中他在我们村驻队,同我父亲认的弟兄,这些年一直没断了走动。”赵离说:“我说呢。”钱义仁说:“我叔这人很关心我一家,虽说不是亲的,可比亲的还要亲,先前有些东西难买,都是找的他。这人地道,前些天说起我的事,他让我来找赵书记。”赵离说:“好吧,我知道了。”扭过身去拿起报纸,意思是谈话结束,该走人了,这好比前清时送客,只须端起茶杯说“请茶”,客人就起身告辞是一个道理。钱义仁冲动地跑到赵离跟前,笨拙地掏出另一个信封,送到赵离面前,说:“赵书记,这还还还有一封信。”赵离一看,这个信封明显比先一个有厚度,知道是什么了,立即板着脸说:“你这是干什么?”钱义仁说:“赵书记看看就知道了。”赵离把信封拿起来,说:“小钱,你是不是一个党员?”钱义仁尴尬地说:“是,当然是。”赵离扔到桌子上:“拿走吧。”钱义仁难为情地挠挠头,作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笑容,拿过信封,脚步蹒跚地走了。
赵离白天爬了几座山,这会儿有些困了,想早点儿休息。
正刷着牙,听到又有人敲门,赵离洗完脸,门上仍然顽固地响着,不由得恼火,打开,露出一个胖胖的赤黑脸来,上面油光可鉴,两只大眼像一对四十瓦的灯泡,声若洪钟,用喊口号的力量说:“赵书记忙埃”不由分说就往里面挤。赵离退到门边,想,这是哪儿的干部,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胖子龙骧虎步,进来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赵书记不认识我啊,那天你到我们局视察,我们不是还握过手吗?”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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