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在‘文革’中下乡,被人强奸过,你知道吗?”余锋跳起来,大声问:“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这是我心里头一个永远的秘密。”
像一切有窥私癖的人那样,余锋为自己偶尔得到的秘密激动得不知所措,两手哆嗦,恨恨地说:“我知道了,从心理学的角度看,凡是受到了性攻击的女性,都对他人有一种报复、防备的心理,赵离就是这样的人。好,好,太好了。”
王娜看着丈夫,有些不安地说:“我从卫校毕业的第二年,医院组织医疗队到老城县搞巡回医疗,我住在一个老乡家里,房东大娘听说我和赵离在一个单位,说赵离以前就住在她家里,赞叹赵离是一个好人,好人没好命,在一次夜晚出诊时受到了坏人的强暴。我听到后,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发誓一生都不往外说。现在我说了,老天不会惩罚我吧?”余锋说:“怎么可能?你这迷信的小姑娘。快快跟我细说说,有没有好的情节。”用手抚摸王娜的头,王娜幸福地靠在余锋的身上,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恋爱的时光,只不过是以前谈的多是对彼此的爱恋,今天谈的是赵离的污点而已。余锋一边抚摸着王娜的头发,一边想,跟王娜结婚这么多年了,才头一次听她说赵离被辱的事,谁知道她心里还有多少秘密呢?亲密如夫妻尚且不能全然了解,相互防范,人与人之间就更难沟通了。
十七
党代会以后,新城县委开始酝酿调整乡镇和局委的领导班子。自从入冬考核开始,干部们就像六月天里的胖头鱼,天热缺氧,一齐浮起头来,每天都在县委大院里窜来窜去,门槛都给踢烂了。有上次马大神通的教训,干部们不敢再往赵离那里塞钞票了,都说赵离是政治上要上升的人,肯定不会在金钱上有兴趣。有关系的就动员了上面关系打招呼,没关系的就撕破了脸皮要,或慷慨陈词,或嬉皮笑脸,或哭哭啼啼,什么人都有。
以前干部调整,总是先由组织部和余锋提出方案,正科级的干部先向书记、县长征求一下意见,作一些小调整后交常委讨论通过。常委们除了关注自己所在的部委,对面上的人事多是附和,总之,权力主要在余锋那里。这次余锋照此办理,写了个名单要组织部金部长先排一下,金部长把消息告诉了赵离,赵离听说余锋写名单,当时就沉下脸来,说要召开书记办公会征求意见后,再提方案。金部长又把赵离的意见告诉余锋,余锋半天没态度,金部长看出他意见很大,为难地说:“我理解赵书记的意思,是想考虑得更全面一点。”余锋说:“什么更全面一点,还不是大权独揽。”金部长顶撞地说:“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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