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眼镜少年急忙上前一步:“张哥你不认识我了,我就是钢炮。”安子哦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打量这个少年一下,那个曾经与他一起身裹厚厚的绷带的苏志刚而今何在?时光快得犹如一列高速快车,你甚至来不及看清楚窗外的景物,苍老和疲倦就已征服了你。仿佛只是瞬息刹那,小银子去深圳就快要一年了。安子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没说话,掉过头去看菜单。钢炮略有几分不安的换了一下脚:“张哥,有两个人想见一见你。”安子猛的扭过头来:“是谁?”钢炮回答道:“是西城的老崔和老董。”安子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们。也不想认识。”
安子的回答让钢炮有些始料未及:“张哥,你不能不管他们啊,他们现在已经被刺小刀逼得走投无路,你要是真的不管,他们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安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正不知说什么才好,就见钢炮向后退了几步,两个身上缠满了绷带,泛着浓烈的药水气味的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安子叹息一声,推开菜单,扭头看着这两个伤残人士。
老崔向前迈了一步:“张哥,你出来干吧,兄弟们都会听你的,现在赵钜已经过气了,道上的兄弟,最佩服的就是你了。”老董不失机宜的附和了一句:“就是张哥,现在弈州已经是群龙无首了,你不出面谁出面?这个大哥的座位你不坐,别人谁又敢碰一下?”
安子摇了摇头:“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跟你们说清楚。”他的声音温和轻柔,措辞文雅,不带丝毫暴戾之气,与浑身上下渗透着未开化的野性的老崔老董形成强烈的对比:“我张红安年轻的时候,也是跟你们一样,迷信暴力的力量,热衷于打打杀杀,监狱蹲过也不知多少次,却始终不知悔改。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有一天我突然回头看,才发现我走过的路除了带给我的家人和更多的人很多痛苦之外,却一无所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就不应该走上去,所以,早在几年前我就考虑回头,尽管心里不情愿,有太多的因素妨碍着我,但是,只有迷途知返,才可以重新获得解脱。”
他呷了一口茶,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已经不干了,也希望你们象我一样,换一种生活方式,正常的,能够让你们的家人为之感到安心的正常生活方式。”
安子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