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这样。
“安子哥,你现在都在干什么呢?就你一个人吗?”小银子的声音总是这样的疑神疑鬼:“我打算明天回去,回去看看。我……安子哥,我又想你了。”她失态的呜呜哭了起来。
“哦,不行,”安子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她:“明天市体校有一个考察团要过去,你离开了,谁来招呼他们?银子,别这样,我更想你啊,等把这个考察团的事儿忙完了,我去深圳看你,顺便签约。”仍然象往常一样,他寻找各种借口把小银子滞留在深圳,而他则是每隔一段时间飞过去和她作短暂的相聚。
“赵钜那边没事吧?你千万不要跟人家碰硬,”小银子忧心忡忡的絮叨着:“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又被人砍,吓死我了,安子哥,你千万要听我的话啊,别再干了,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多好?”
“是,是,”安子说:“今天我还跟穆东升说呢,咱们就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吗,谁也不招谁也不惹,赚钱就行了。”
他顺着小银子说,安慰着小银子,心里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想法,小银子遇到的如果不是他,或许会更加快乐幸福。象这种以别人为中心的思考方式,在现在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小银子改变了他,他也同时改变了小银子。
放下电话,他开始看书,书是汤佑清给他拿来的,都是一些人物传纪:《丘吉尔传》、《华盛顿》、《美国大总统林肯》、《毛泽东》……等等,最后一本他看得次数最多,页面都翻出得卷毛了。
汤老夫子告诫他说:“读书,你一定要读书,如果你还想有点出息的话,如果你真的想做点事业的话,首先得改变你自己,你就象工厂里的废品,早已被人从流水线上抛了下来,只有你自己的努力才能让你再回到你的位置上去,而如果不读书,你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所以要读书。”
安子除了打电话,看书之外,每天都要去汤佑清家里一趟,请汤老夫子指导他,这个老头的愚腐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洞察人心却胆小如鼠。但正是这种愚腐与对人情世故的洞察才会对安子的思考有帮助。
他刚刚翻开书,杨红在外边敲门。他皱起了眉头。这个杨红,性格中存在着致命的缺陷,不仅仅是缺乏自我反省能力,而是她的自控能力过于薄弱,就象飞蛾之于火,她总是被那些在性格上注定会对她造成伤害的男人吸引过去。安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