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冷风袭入他的心头,霎时间他体内的血液都被这种寒冷冻得结成了冰块。他不要死,他不能死,他的小银子的还在深圳等待着他,没有他,她甚至连夜里睡觉都睡不安稳。不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她就会噩梦连床。还有他正在行进的事业,正在向这个世界证明一个男人的伟岸与魄力的事业,再没有别人比他更渴望更期待更需要成功了,他走过的路将昭示着道上的兄弟们,只有按照社会即定的游戏规则行事,走正途才能够拯救自己,他需要把这些东西告诉所有的人,告诉那些血管中充斥着狂野与不羁正在成长中的少年们,走正途,如果他就此无声无息的象一条狗一样的死掉,他为此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会因此而付诸东流。
他喉咙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嗯声,强忍着心头巨大的恐惧,伏在地上吃力的爬行着,象只体形庞大的蜥蜴,缓慢的爬入了黑暗之中。
两个手持啤酒瓶子的家伙尾随追了进来,他们睁着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睛在地面上找着,找着,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安子。因为过度的惊讶,他们忍不住叫了起来:“人呢?怎么一个跟头就摔没了?”几分钟之后,更多的大汉追了进来,他们不高兴的相互诘问:“哪去了?那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但无论他们怎样的纳闷,却无法找到凭空消失的安子。
这时候安子却爬进一个没安楼灯的单元,他仍然无法站立起来,手脚并用的吃力爬行着,喘着粗气爬到了四楼上,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门,进去之后打开了灯,一屁股坐在地上,肺叶象是晚期哮喘病人一样噼哩啪啦的发出巨响。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旧式的双人床,布艺沙发,奶白色油漆已经剥落了的矮柜,是那种非常普通的家具。
安子小心翼翼的锁好门,脱了上衣,看了看后背上被子弹的高热灼烧出的三个洞孔,再次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好险,幸亏没打在脑袋上。”然后他将穿在身上的一件防弹衣御下来,这件防弹衣是他托了关系从一家警械公司买来的,今天是他第一次穿在身上,却没想到如此的沉重,累得他几乎连路都走不动了。还好,这件防弹衣救了他的命,但是他的背部还是流了血,皮肉被一股强大的钝力震得绽裂开来。鲜血让他浑身乏困脱力,一时也搞不清楚究竟是对方的火器精良,还是这件防盗衣质量不够好。
但是,无论程维松的枪法多么精确,武器多么精良,这个据说是从未失手过的杀手,仍然是失算了。
还有这幢楼房,则是他在小银子去了深圳后不久,他悄悄来到这里租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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