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半有一班火车去南方,我现在赶去。至于你们,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走?我就在火车站等着。”
她重新拿起皮箱走下台阶,到天井里,跨上石阶。她不怕远行,上海的《新生》编辑部与她保持通信,她请他们把稿费寄存在那里待取――她早就想过不可能在此地久留。现在她将以一个女作家的身份南下。她突然回过头来:“其实你们俩可以一道来,我可以稍等一下。这样你们谁都不用害怕对方再使什么绊子,你们背后的人――不管什么人――也不好做什么下作事。哪怕马上有报告上去,说是三个人一起走了,带着行李,我看哪个能明白出了什么事。”
她轻声地笑了出来,招招手说:“来吧,我们三人一起走,我说过,你们两个人我都爱。其实你们俩我谁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其中一个,我一生都会懊悔的。我说的是真话。”
这样的结局,比任何小说都有意思,任何争风吃醋的言情小说格局,都不可能有这样出人意表的结局。她带着她的新小说,迎接她新的前程。
尹修竹边走边想,她没有听背后的脚步声,她相信那两个人都会跟了上来。她留恋地看了看路上高高的桦树,想象着他们三人一起消失在火车站。两天之后,在那燠热的南方,在竹子摇曳生姿的影子中,她双手分别拉住这两个男人,两个耳朵分别听他们对她倾诉心中无限的冤曲,无尽的瑕思。
(明)冯梦龙《情史》吉安吕子敬秀才,嬖一美男韦国秀。国秀死,吕哭之恸,遂至迷罔,浪游弃业。先是宁藩废宫有百花台,吕游其地,见一人美益甚,非韦可及,因泣下沾襟。是人问故,曰:“对倾国伤我故人耳。”是人曰:“君倘不弃陋劣,以故情亲新人,新即故耳。”吕喜过望,遂与相狎。问其里族,久之始曰:“君无讶,我非人也,我即世所称善歌汪度。始家北门,不意为宁殿下所嬖,专席倾宫。亡何为娄妃以妒鸩杀我,埋尸百花台下。幽灵不昧,得游人间,见子多情,故不嫌自荐。君之所思韦郎,我亦知之,今在浦城县南,仙霞岭五通神庙中。
五通神所畏者天师。倘得符摄之,便可相见。”吕以求天师,治以符祝。三日韦果来曰:“五通以我有貌,强夺我去。我思君未忘,但无
我们互相消失(13)
由得脱耳。今幸重欢,又得汪郎与偕,皆天缘所假。”吕遂买舟,挟
二男。弃家游江以南,数载不归。后人常见之,或见或隐,犹是三人,
疑其化去。然其里人至今请仙问疑,有吕子敬秀才云。
第三部分
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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