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张金芳敲了半天,见他也吐不出什么来,便拽过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搂着他的腰,扶着谭功达往卧室去了。
四十多年来,除了白小娴之外,谭功达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挨着一个女人。他浑身绵软无力,可他知道自己血液奔涌,像脱了缰的野马。她身上的汗味熏得他心旌摇荡。在沉沉的睡意中,他能够感觉到张金芳在脱他的鞋袜,解他衣服的扣子……他意识到女人用湿毛巾擦他的脖子、他的胸脯、腋窝……他能听见张金芳轻声地说:“真臭!你几天不洗澡了?”听见她用扇子在帐子里赶蚊子。随后金属帐钩“当啷”一响,一个甜蜜而污秽的声音在他耳朵边怂恿他:算了,这样多好!别管它那么多了,由它去吧!他在凉席上畅快地打了个滚,趴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到了后半夜,谭功达从一阵尖锐的头痛中醒了过来。帐子顶上浮着一层微暗的月光。他摸索着想要找到灯绳,却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脑袋上,心里就觉得不妙,酒也醒了大半。他又朝左边摸了摸,就摸到了那妇人的脸。
“你是不是要喝水?”
原来,张金芳病未睡着,正眨巴着她那明亮的大眼睛,轻声问他。
她一下就拽住了谭功达的胳膊,抱在怀里,任凭谭功达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来了。在这个富有经验的女人面前,谭功达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把他的手拽到罩衣的下沿,又贴着肌肤往上,滑向她的胸前……原来她的乳房这么大,都快堆到胳肢窝里了;原来她的身上这么软,这么滑,这么奇妙!张金芳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她平躺在凉席上,开始了沉重的喘息,嘴里喃喃道:快,快……她的喘息那么急促,胸脯起伏的那样厉害,面目那么狰狞、丑陋,牙齿咬得那么紧,吓得谭功达赶紧俯身问她:“张同志,你,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谭功达一觉醒来,觉得通体舒坦。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什么心事也没有。在早晨凉爽的微风中,心里十分安逸。他从桌子上摸着了一包烟,叼起一根,正要点火,见自己全身赤裸,猛地就想起什么事来,嘴里叫了声“不好”,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吓得面无人色。
他要好好地想一想,昨晚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可脑子里一鳞半爪,什么头绪都没有,就像是做了一个又甜又黑的梦。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赤着脚,满屋子找了个遍,怎么也没看见张金芳娘儿俩的身影。她和孩子都不见了。窗外的
海棠树上一只梅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他走到院子里,看见院门大开,心里不由得一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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