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儿安置,甚至还交托个相熟的护士给予我额外照看,和在人来人往却叫天不太灵叫地不太应的走廊比起来,简直是VIP待遇。
我感激涕零,道谢说了一遍又一遍。他那人照旧说不出正经话:〃要谢也不能光说说,你得来点实际的。〃
〃那当然,〃我笑着许诺,〃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他只是个见过两面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却肯帮我跑前跑后,虽然于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病得几乎虚脱的我来说,省去的何止是麻烦,于情于理都该做东答谢。
他的脸色却沉下来:〃你当我是要饭的啊?〃
我料不到他会忽然变脸,顿时傻住,只能挤出微笑:〃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好好谢谢你。〃
〃谢我倒不必,你也知道我帮你是看谁的面子,要谢你就谢我哥们儿去,今后对他好一点。〃
这光头大个儿的变脸速度之快,我总是来不及跟上,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他又说:〃你别又说你跟我哥们儿没关系,要没关系,你俩在一起那矫情样是演给谁看的?〃
我正头昏脑涨,听着就呆了呆:〃什么矫情样?〃
〃什么矫情样?〃他促狭地笑,〃不是我说,你俩岁数加起来都半百了,坐一起,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看你一眼,就跟刚学会发情的小年轻一样,那别扭劲,啧啧,不是矫情是什么?〃
要平时听这话,我早跳起来反驳,可病猫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口气太轻听起来自己都觉得心虚:〃你别胡说八道……〃
话说着,心思就跳回前一夜,好像还真有点什么说不清,不由得窘得没了声音。
这话说半截没说完,自然被光头大个儿捏着嘲笑,好在他正当值,胡言乱语不了几句,就匆匆跑了,才解了我的尴尬。
照看我的护士是熟面孔,就是上次来遇见的那个活泼的酒窝护士,光头大个儿叫她唐唐。
唐唐替我扎针,挂吊瓶,动作轻而快,十分熟练,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这次轮到你了?要注意身体呀。〃
有光头大个儿的前车之鉴,这点调侃我完全能招架,一笑而过。
输液室里病人多,唐唐和她同事忙得走路都带跑的,根本坐不下来。值班室里只剩我一人,门掩起来,门外人声喧哗就离得远了,我裹着毯子,感觉冰凉的药水一点点流进血管,身上的热度一点点消退,渐渐觉得倦,闭上眼就不愿睁开。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我听到唐唐的声音说:〃是高烧,三十九度五,扁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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