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身边的这个人从她见他的第一天起就显现出他沉稳的品格,不管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上,鲜少有人能搅动他心中这一池静水。
说不上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是身为一个易被感情左右的女人,她对这份稳实颇为欣赏,更准确来说是羡慕。
不过,同样凭着女人所特有的感觉,她觉得此刻在梁景易身上郁结的情绪与沈清月脱不了干系。
甚至,在后台初见的夜晚,她就感到了他态度中的那一丝微妙。
还是在意大利上学的时候,梁景易就因为绅士般的言谈举止被不少女孩子倾慕。
他不仅外表英挺,做事也细致周到,不带轻浮,无形中给人带去体贴和方便,不动声色间便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可是对于那个女孩子,他的态度仅仅是礼貌妥当而已吗?
是什么促使她觉得,他表现得更像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保护者,一边随时为她献出臂膀,而另一边又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那份恰到好处。
她知道从梁景易口中套出话来的时候,哪怕是他心性最不如常的时候。所以,只能是自己静静地思忖着。
再看吧,如果有必要就让他来中国一趟。她这样想道。
而另一边,梁景易确实如Cara所察觉的那样,陷入了某种执念之中。
方才在病房里他虽然说着话,可是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清月。
他看到她不动声色地点头、微笑,这种貌合神离真是被她用得炉火纯青。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招牌式的笑脸。今天的情形似乎比之更甚。
如果说,那时是因为两人还不熟,难免有些客套,那么现在呢?
他的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一扇门。不久之前它还虚掩着,他甚至欣喜于从门里透出的暖人光芒。可是,只一转身的功夫,它重又上了锁。
梁景易感到有些茫然。
他的心底甚至冒出一丝莫名的恐惧来。
这种感觉是他以为自己在跨入而立之年以后就鲜少会被触及的。
毕竟,他已然不是过去那个少不更事的大男孩了。
在国外求学的经历,在职场和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经历,人世间的纵横捭阖他都渐渐地能够应付自如了。
现在,只有她,只有她……
二人走后,晓梦下楼去买晚饭,清月一人躺在床上。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房间,蓝色的窗帘,蓝色的病服。这种感觉很新鲜。
这十几年来,她真的健康到没生过几次病。
八岁那年,母亲去法国之前,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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