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正在上演一场盛大的魔术。而他们则有幸成为了见证这一切的观众。
“家具选得还顺利吧?”梁景易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嗯。大件基本都定下来了。”
她说话时也不看他,仿佛是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了。
“那就好。”停顿了片刻,他又说道:“其实,我虽然对你有信心,却还真没想到你会那么顺利地拿下这次的案子。”
清月随声附和着,目光出神地望着眼前宽阔的江面以及它那一尾向远处延伸的波光粼粼。
“方案里的那些细节你都是怎么想到的?”
这一次,她终于收回了目光。
“其实,这些东西好像原本就藏在我心里。跟雇主接触得越多,它们就不停地从我脑子里面冒出来。”她低头绞着白皙的手指说道。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梁景易的目光正停在她脸上。
眼神交换间,她看到了探求。
心坎上像是豁然开了个口子,她几乎不带迟疑地说道:“我第一次见到雇主的时候,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反差就像当年我的父母一样……”
清月一直以为自己清冷的性子得自父亲。
她父亲从事考古工作。记忆里,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都在外工作,难得在家却话不多,常与书籍为伴。
父亲对于人际交往间的纵横捭阖素来提不起兴趣。偶尔来家里坐坐的不过三五老友和同事,话题也大多不离本行。
要说有什么是她与父亲之间的桥梁,大抵是书房里满满四面墙的书。
上千本的大部头,父亲很有耐心地按照首字母顺序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书架上。
很小的时候,清月就常常把能够着的书抽出来翻看。
她那时候尚不识字,唯一感兴趣的是书里面不同形状样式、颜色各异的器物,以及它们身上或有残缺的古老纹饰。尤其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把书本上的图案一笔一划临摹下来。
所以,父女二人的相处常常就是共处一室,各干各的。
清月的母亲画一手不错的油画。
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她就见过母亲堆放在工作室墙边的画作,那些作品中肆意大胆的笔触和用色直到如今都清楚地烙在她脑海里。
母亲笑起来像一朵明媚的太阳花。她热衷于时新的打扮,喜欢聊时髦的话题。
却偏生选择了沉默如山的父亲。
所以,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清月七岁的一天,父亲连同他满满四面墙的藏书都从这个家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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