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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因为碰触过她,因为曾那么亲密的再次拥有她,现在的分离才会显得如此难熬,才会如此痛苦。
这一晚,单槐又抱着那本日记,在这间房里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是紧皱着的。
这看在只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兰颐眼里,只有满满的心疼。
那天宽姨来找过她之后,她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单槐静静的守了她这么多年,也知道他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压抑。
她很心疼,心疼他,也心疼自己。
他们为什么会错过这么多年呢?
宽姨说,单槐的确不主动,但她也不曾主动过。
所以,她来了。
窗外的月光将树影筛进屋内,就算光线微弱,兰颐还是看得出这间卧房和多年前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被打理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一切好像维持在当年她离开时的样子,没有改变过。
差别只在当年这样站在一旁看着床上沉睡的人是单槐,现在,却换成了兰颐。
她看见单槐枕着手臂,那一本她写了五,六年的日记,正拥在他怀中,像是他珍藏的宝贝。
这样的画面,让兰颐的心都快碎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傻?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为什么……他们会蹉跎彼此这么多年的时间?
她轻手轻脚走到单槐身边,在床旁蹲了下来。
直到这么近看着他,她才发现他消瘦许多,当时在岛上晒黑的皮肤已经恢复得比初见面时更白了,他紧皱的眉头无声的传达出他一点都不快乐的事实。
这也让兰颐压抑不出冲口而出的低泣。
几乎是那个奇怪的声音一出现,单槐就醒了。
他茫茫然睁开眼睛,只看见有个女人蹲在他面前。
由于她背着光,单槐一下子没看清楚她的模样,立即皱起眉头,“你是谁?谁准你进来的?”
“我……”兰颐一窒,心慌地跟着他站起身。
“你……”单槐几个跨步,打开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那个蹲在他面前的女人居然是她。“兰颐?”
“单……”灯一亮,她才看出他有多么苍白,多么抑郁。
“我是在作梦吗?你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单槐不敢置信的低语,只差没有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揉合痛苦与惊喜的眼神看得她好心疼,她双手扭绞着,几乎要忍不住扑上前去抱住他。
“我……”好不容易,她才颤抖着把话说出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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