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胡话。
两人默契地回到那间属于松龄的黑屋子,曾经拿来避难的场所,已经在和好之后,变成了天上人间,变成两人含情脉脉的二人世界。
两人都知道,这是一段毫无希望的恋情。况且,松龄毕业以后留在大城市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只能回到边远的小山村去,或许支教,或许……靖雯像从来不认识松龄似的,认真地看着他,仿佛在为自己的记忆留下一段深刻的烙印。她喊,松龄。
松龄应了一声。
她又说,松龄。
松龄抬头仔细看了看她,笑道,怎么啦?
本来没有什么的事情,只不过经历了一场这样的虚惊,她咕哝道,我只想喊喊你的名字。松龄的眼睛突然一阵发涩,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如此离不开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又是那么认真地爱她。
当他们躺在床上的时候,当他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对他恋恋不舍。每次在没有见到他的时候,不止一次下过决心要离开他,但是只要见了面,她总是无条件的答应着他的一切要求。
靖雯究竟不知这男女之事有何乐趣可言,她爱他事因为他身上有一些别的,那细微的,很多人都不注意的:他的头发、衣着,安静下来时像黄昏一样的眼神,他时而像父亲那样的沉着,时而像孩子般的孩子气,喝醉酒时会跟他胡闹,说同学的坏话,把桌子拍得叮咚响。还有在人前那样神气的样子……
有的时候,他会抱着靖雯发抖,哭得发抖,却不肯说任何一个字。靖雯才明白她爱的是这个男人的痛苦,那也不知晓的他的生命的一部分。
晚自习后,两人来到教学楼的楼顶,他从身后抱住了她,孩子一样把头偎在她的肩上,靖雯突然一阵哽咽。他不作声,把手罩在她的眼睛上,眼泪掉一滴,他就擦一滴。后来,他把她扳过来,愧疚地说,靖雯,我不能给你什么。
靖雯含着泪,微笑着,很慢很慢地摇着头。她不需要。这是她生命中最美的一段。她22岁,有着枝繁叶茂的正在开放着的身体,很多年后,她一定记得这一段,记得这个男人,因为他曾陪过她一起开放过。
松龄变戏法一般弄出个戒指,要送给她。这是个一百元多元的彩金戒指,适合学生之间的定情礼物。靖雯抵死不要。他说,靖雯,我没有别的意思。
靖雯说,我知道。
松龄把戒指重新拿出来,给她戴上。他说,不管以后我俩是什么结果,你要珍惜这个戒指,我省了很久才把它买到。它代表着我真心真意地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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