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而副科长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由于墨池这几年表现突出,局里打算破格提拔他。
思存为他高兴,“那真的太好了,前几天我们聊天,主编说市里还从来没有三十岁以下的副科长呢!”
墨池笑道,“不过,我上任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就因为你年轻吗?”思存不解地问。她知道这几年墨池为工作付出了多少努力,也知道他帮助了多少人。
墨池说,“不是。市里也从没有过只有一条腿的副科长。”
思存难过了,她搀住他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墨池停住,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不要紧。当不当副科长,我都做好我的工作,能多做点事情就好。”
思存重重地点头,“我也要做个好编辑,多做点事情。”
这天思存在杂志社楼梯口碰上了总编牛宇。牛宇四十多岁,由于家庭出身不好,曾经在□中饱受屈辱。现在终于能够走上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发挥才华,干劲一点也不比思存她们年轻人差。牛宇叫住了思存,说,“小钟,一会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思存实习才一个多月,兢兢业业,小心翼翼,跟在编辑后面打下手,拆信件、奇退稿,从没和主编有过来往。她心里不禁打鼓,主编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实习前老师对她们说,一定要珍惜实习的机会,实习单位的评语会关系到她们日后的分配。
思存惴惴不安地敲开牛宇办公室的门。牛宇捧着一个巨大的搪瓷茶缸,啧啧有声地喝着热茶。思存安静地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等待牛宇发话。
牛宇给她一张报纸,点着一篇文章说,“这篇小说读过吗?”
思存一看,是X市日报转载的短篇小说《伤痕》。这篇文章她三年前就看过了,从《伤痕》开始,中国文坛刮起了一股“伤痕文学”之风。她们中文系还专门组织阅读了大量的伤痕文学,从《班主任》到《灵与肉》,从《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到《本次列车终点》,从中汲取了文学的养料,也批判了个别作品的高谈阔论。
思存说道,“这篇小说最早发表于1978年的上海《文汇报》。已经三年了。”
牛宇说,“伤痕文学现代还在影响着文坛,我们杂志社也收到了一些投稿,但是质量都不高。你丈夫也经历了□的伤痕,能不能让他也写一篇,投给咱们杂志社?”
思存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他现在生活得很好,没有必要去写那些过去的事情。”
牛宇喝了口茶,说,“这毕竟是那个年代造成的悲剧,值得反思,很有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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