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老婆睡觉,说不定还会做一个甜蜜的梦,并从梦中笑出声来……早上起来,面对新鲜的太阳,你们会把在这儿的经历忘得一干二净;即使没忘,你们也会把这种记忆封存到头脑的角落里,任它落满灰尘,再也不打开……
“对着血沉默是可耻的。每个人、每个徘徊的灵魂、每颗哭泣的心,都应该连在一起,他人的死也是我们自己的死,至少是我们自己的一部分的死。死带走一切,除了死亡本身……
“坐在这里,你们呼吸的空气中那么多血腥味,你们难道不介意吗?我听到很多声音,那是少女在哭泣,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不,我不是胡说八道,是她们的鬼魂没有安宁,她们想回故乡……我的灵魂也会在这里徘徊,我也是异乡人,可我回不去,我会躺在某个角落里饮自己的血……”
唐瞎子豁出去了,越说越激动,与平时稳重的形象判若两人。
雷云龙说:“好,让他饮自己的血!”
穆子敖命令3个新加入的少年站起来。他们戴的面具竟然是一样的,都是狼面具。他们走到台前。一位穿旗袍的礼仪小姐双手托一方盘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站在3个少年面前。穆子敖揭开方盘上的红布,3把亮闪闪的刀整齐地摆在方盘上,渴望着血:一把匕首、一把长条杀猪刀、一把三棱刮刀。
穆子敖让他们每人选一把刀,用刀把唐瞎子杀了。
唐瞎子说:“看来这道坎儿你是过不去啦。”穆子敖闪到一边时,差点自己把自己绊一个跟头。
第一个少年选了匕首。他左耳戴着铂金大耳环,大耳环很醒目。他可能事先得到过提醒,知道杀人是入伙的必要程序,所以他没怎么犹豫,就用力把匕首插入唐瞎子的肚子——匕首扎得太深,他的手腕都陷进肚子里了。
黑暗的核心 血的深渊(7)
唐瞎子大叫一声,弯下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他的手腕很快变成了红色。唐瞎子眼瞪得那么大,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他突然抬起右手拽下少年的面具,少年的面孔露了出来——他仿佛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了衣服似的,羞愧、恐慌、不知所措。
唐瞎子的身子像龙虾一样蜷缩着,倒在台上,少年的手才抽出来。他把血糊糊的匕首放回到托盘上,发出很响的撞击声。礼仪小姐的头往后仰了仰,仿佛匕首发出了刺鼻的气味。
第二个少年一头黄毛,他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他说杀人没什么可怕的,和宰只鸡差不多。他拿起那把三棱刮刀,上台时他绊了一下,摔倒了,他于是爬着过去,把三棱刮刀也插入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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