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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猪头,我要见你。”认识第二年的夏天,丫头迫不及待地就想见我。
那时我已经漂泊到了北京,离开西安后,中间还在上海浪荡了两个多月,给一个年仅20岁的网络新贵打工。那孙子仗着他老子的关系,拿了一笔风险投资,趁着网络热潮开了家网络公司。业务上屁都不懂,却偏偏喜欢对我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忍耐了无数次后,我一怒之下不干了。把那个新贵气的脸都绿了。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我听到劈里啪啦一阵巨响,似乎是那孙子把杯子摔地板上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笑。
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丫头,“现在不行,等你毕业了我们再见面。”
一来我怕影响她的学习,二来我刚到北京,立足未稳。当一个人还在为生存挣扎的时候,离爱情似乎很遥远。我满脑子装的都是如何在北京这个硕大的城市里去实现我的梦想,并没有太多的意识到,18岁的丫头已经爱上我了。
丫头不依不饶地说:“不嘛,我想你,我马上就想见你。”
“如果你现在想见我,那就别认我这个猪头了。”我冷冷道。
丫头伤心下线的时候,我又有点心软。我每天都在忙于找工作,已经焦头烂额,苦恼不堪。丫头是不知道这些的,有时候我忍不住想给她诉诉苦,但想想又罢了。丫头还小,就让她在属于她的世界中,尽情地飞舞并且挥霍吧,我不想带给她任何的沉重,哪怕一丝丝一点点。
当年薇子总喜欢吟咏席慕容的一段诗:“我已经在佛前/跪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但我们终归陌路。我曾经发誓再不相信爱情,可是多少次在漂泊的夜里又情不自禁地设想,或者还会有那么一个女子,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正双手合十,为了结一段凡世中刻骨铭心的尘缘,柔肠百结,虔诚祈愿。
那个人是丫头吗?
一个月后我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业务,一个月可以挣3000块钱。在第一时间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丫头,丫头也很为我高兴,再次提出了要来北京的念头。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她。
薇子扎下的那根刺,一直在我的心头作痛。无数次我满腔悲愤地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总有一种情绪,在缤纷季节的更替中攫取了我,逼迫着我,无法忘记,也无以排遣。抬头望望天,低头望望地,在异乡每日的匆忙中,我静静地靠着自己,将那一粒粒透明的往昔时光细细拾捡。
口对心说,忘记她吧;心对口说,那不可能。
我在过去和未来之间无语静默,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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