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唱歌。举起杯子我豪情满怀地说:“我宣布,我的新生活从今天开始。”
四郎嘿嘿笑着,在小远的脸上亲一口,一脸淫荡地说:“宝贝儿,我们的性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啊?”
大家大笑。
这一天是我的公司赚第一笔钱的日子,这一天是我喝酒最痛快的日子,这一天是我的事业刚刚起步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这让我雄心勃勃,充满斗志。
四郎是在我到那家门户网站工作两个多月后和我重建联系的。我工作稳定之后不时有得意之笔,给家里汇报的电话中不免提一下自己的状况良好,以便让老爸老妈放心。四郎通过他家人和我父母的联系得知我也在北京,然后就从我父母那里要来了我的电话。我们在失去联系近四年之后重新聚首,不由得感慨万分。
初见的那几个晚上,每天都泡在三里屯的酒吧,将经年的风雨一一说起。我在四郎动情的描述里,看到一个沧桑的灵魂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挣扎着,绝望着,颓废着,也在坚强着。灯光摇曳,人影迷离,我的眼前一次次的浮现出少年四郎的面容,在月色明亮的夜晚向我踏歌而来,一脸轻笑,却始终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中的四郎画上等号,一刹那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恍惚。
四郎常开着他的车叫上几个朋友去玩。他最常去的是各种娱乐场所,在那里我们挥霍着自己的青春,醉生梦死。一个漂泊的灵魂难得有这样的驻足,无数次我在喧嚣的人群里回望来路,可是很快便被汹涌的人流淹没,没有来路,无法回头,我什么也看不到。
或者,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吧,我想。
公司赚钱的那天晚上我大醉而归,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正迷糊着呢,酒还没全醒,接到了梅的电话。
一听声音我感觉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梅不说话,一个劲地哭。半天她才说:“王愚,你来陪我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已经绝望了,我求求你给我一点活下去的勇气。”
我一下慌了。我知道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治疗。梅哭着说她冒充病人家属给检查过的几家医院的医生打了电话,那些医生不耐烦地告诉她,下半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了。我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傻姑娘,干吗这么非要跟自个儿过不去。
我说医院的医生说的也未必对啊,你的病需要慢慢去恢复,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对自己有信心。
所有的一切梅都明白,她知道病去如抽丝的道理,可是当一个人已经没有信心的时候,你还要求她什么。在学校的最后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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