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着这些熟悉而亲切的脸庞,我在想,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能拒绝吗?
世界突然间灰色无比。下午的街道喧嚣而沉沦。我倚在窗台边不停地叹息。周围是我最亲爱的一群朋友,大眼瞪着小眼。
“不如跳舞,聊天不如跳舞,让自己觉得舒服,是每个人的天赋。继续跳舞,恋爱不如跳舞,用这个方式享受,没有人会觉得孤独……”外面不知名的角落里,放着陈慧琳的《不如跳舞》,强劲的音乐一下下地冲击着耳鼓。这让我伤感,有一些疼痛。一个年轻的生命折断了翅膀,她在黑暗中等待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而她所争取的,竟是每个人生而就有的走路的权利。
梅说,她已经不能看着年迈的父母为她操劳,为她煎药,为她擦洗身子,为她做所有该做或不该做的事情。一个25岁的女孩子的身体已经不属于父母,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说,如果她能动一点点,也许她会选择死亡,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求你了,求求你了,哪怕是骗骗我……”梅苦苦哀求的声音一遍遍的在我心中来回翻腾。
杜若声音低低地说:“快国庆了,你去看看她吧,等她有一点信心的时候,你再回来。”
“如果她不让王愚回来呢。”老谋反问。
四郎依然在挖苦我,“谁让你丫当年处处留情的,这下好了,你是她的上帝,肩负着拯救全人类的责任。”
我没心情跟四郎斗嘴。脑海中反复着一个简单却又力重千钧的问题,去还是不去?去了怎样,不去又怎样?
我忽然感到异常疲惫,我搂着杜若的肩头,说宝贝,去你那里吧,一切等明天再说。每次遇到无法逾越的困难时,我总是先把它放一天。一觉醒来,很多事情也许会悄然改变,昨天还困扰的问题可能就不再是问题了,我这么想,只是我不知道这一次过了今天,真的还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吗?
躺在杜若宽大的双人床上,搂着她,我头脑一片空白。
“闭上眼睛,这个世界与我无关。”一个人写下如此的狗屁诗句。真的可以无关吗,杜若柔软而芳香的身体如此真切而又亲密地贴着我,她的呼吸在我的发间来回。我感受得到她的心跳,她的手指在我的肩头轻轻地揉捏,她的声音轻柔,犹如天籁……上弦月爬上了窗户,在梦中无声地微笑。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一个人连身体都没有了,他还能做什么呢?这个道理简单的以至于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未在意过。梅的电话不仅仅搅乱了我刚刚开始的事业,也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也从没爱惜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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