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和家里闹矛盾了而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她住在一个小招待所的单人间里,每天都以泪洗面。丫头说她很渴望有一天能有一个属于她的家,只需要有一张床,一个疼她的人就够了。“猪头,你能给我吗?”丫头在电话那头哭着问我。当时我又心疼又担忧。甚至都有一种冲动,跑到青岛去接她。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但那不是爱,更多的是处于对一个19岁小女孩的心疼而已。在网上对我来说,无从言爱。
丫头说她就像17岁时那只断线的风筝,不知道将飘向何方,我一边心疼着她,一边诗意地说那只风筝早就带着她的思念飘到了我的窗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透明而虔诚。
我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可以照顾你的话,我一定要让你感到幸福。”
“什么是幸福?”丫头问我。
考虑半天我说:“幸福就是和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丫头哭着说:“猪头,你会给我幸福吗?”我的心一下疼痛而柔软。所有的悲情往事浮浮沉沉,我手握着电话,沿着时光之水溯流而上,鼻子一下酸了。
我说,“会的,我会的。”
我曾经和薇子无数次设想过我们的幸福,红袖添香夜读书,美人相伴天涯行。可那终究不过是一个美丽的泡沫。青春的誓言过后,我在岁月的风沙里转过头去,白茫茫一片,惨淡无比。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青春的往事里或哭或笑,如同一个舞台小丑。哭过笑过之后,伸出手去,大把大把的时光从我的手中无声地滑落,就像我曾经的网络朋友,全都消散在岁月的深处,无以寻找。
什么是幸福?
无数次从杜若的身上跌落,我仍然一遍遍地抚摩着她香气宜人的身体,把她搂的紧一点,再紧一点,仿佛那就是我的幸福,一放手她就会消失无踪。
这一年的冬天,丫头在她们学校的宿舍里笨拙地给我织了条围巾,上面歪歪斜斜地绣了两个字母,Y和Z,Y是丫头这两个字拼音的第一个字母,Z是猪头拼音的第一个字母,中间还有一颗绣的稍微有点变形的心,象征着我们的爱情。丫头说她第一次学着织,好几次把手都扎破了。我一边责怪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心疼不已。
收到这条围巾的第二天,我兴致勃勃地戴了去上班,被同事嘲笑一顿,但心里总有种甜丝丝的感觉。不过回来后我还是把围巾打入了冷宫。我好歹是个白领,穿着得讲究一点。后来竟渐渐忘却了这条围巾,再也没有戴过。这样的浪漫只适合在学校里上演,跌入生活洪流中的我,只有一点淡淡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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