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历历在目,而离别的弦子终将弹起。“黯然伤神者,唯别而已。”雪中的站台,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奔向他们的生活。而我,将忍着心痛和我所爱的人告别。那一刻,我并不知道此一别将是永远。有很多事情,永远都和想像中不一样,多年以后的我依然懵懂如初,对这个道理不见得比当初体会的更深刻一点。
看着19岁的丫头美丽如玉的脸,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丫头早已经泣不成声。我拥住丫头,拥得再紧一点,不知道如何才能将那一刻拉长,心里有一万分的舍不得丫头走。“猪头,我回去后每天都会想你的”,丫头说。我说我也会的。心一下一下地在痛,悲伤如水漫过我的脸。
丫头微笑的样子、调皮的样子、在家里追逐着我嬉闹的样子、藏到门后吓我一跳的样子,以及在我怀里因为别离而哭泣的样子在眼前交替闪过,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流到丫头已经落满雪花的头发上,流到丫头的白色大衣上,消于无形,更添伤悲。我疯狂的吻着丫头的唇,丫头的耳朵,想多留住一些丫头的印记。车窗里无数的人看着我们,眼神暧昧,目光奇怪,而我的眼中,只有丫头一个人。
汽笛哀鸣,火车载着我心爱的丫头,终于渐行渐远,消失在远方,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疼痛越来越揪心。我像个雕塑一样的站在雪中,心似乎也被丫头带走。雪花漫天飞舞,如我的相思一样纷纷扬扬,纷纷扬扬……
29
梅因为一点小事绝望透顶。她哭着说她今天跟父母吵架,她父母说不要她了,他们为她付出的已经够多,她还嫌这嫌那的。我问清楚了原委后,苦笑不得。原来今天吃饭的时候,肉炒的稍微硬了点,梅嫌硬,说吃不下去。阿姨随口说了一句,那你想吃什么,没想到梅多听出了点意思,就这样引发了一场争吵。
我说你父母只是一时说的气话而已,天下那有父母不要自己孩子的道理,你千万别跟他们二老生气。再说了就芝麻大一点小事,犯不着和父母较劲啊,他们照顾你也很不容易的。
“王愚,你也向着他们。”梅说。我说这不是向谁的问题啊,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梅呜呜大哭,天翻地覆。我只好说阿姨也真是的,把肉多炒炒不就成了。梅说那不更硬了,我一下笑出声。梅也有点被感染,说你还笑。
又说了几句话,梅的心情似乎好了。病人的心理大概就是如此。偶尔无理取闹一下,有个人心平气和地劝一劝,马上风平浪静。很多时候,梅也许只是需要有人能顺着她的意思说句话而已。我熟谙她的心理。这让梅一有什么想不开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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