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眼前慢慢的消失。如同黑夜中漂浮着的一首曲子,来来回回,余音袅袅。我极力地想听清楚是什么,可却什么也听不清。
回到杜若那里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如果有一天我的事业功败垂成,颓然倒地,又将如何。杜若白我一眼,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想的真多。”
四郎开始四处找关系去摆平这件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开始做着回家的准备。老谋在出书这件事情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心,这几天还在忙出忙进的忙活,说不打算回家,多做点准备工作过完年后好开展。我猜是想等项目搞成功了之后,她女朋友的工作就会有着落吧。不过工作热情这么高涨,到时候可以考虑吧。
早上我正在办公室里琢磨什么时候回家。离过年没几天了,已经有不少同事请假。白露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找我,说朱总找我有事,让我赶紧去。白露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梦到我了?白露轻笑一下,脸色似乎有点难看。
猪头老总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让我心里直发毛。半天他才说,“王总,你的优策公司最近生意还好吧?”我不由得一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靠在椅背上,脑袋也耷拉了下来。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还没等我想清楚到底在哪个环节出了破绽,就听猪头老总开始用沉痛无比的声音表达着对我的失望,说他怎么对我寄予厚望,而我不但不图报恩,反而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牟利,工作三心二意,在公司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等等。
我一声都不吭,也不作辩解。这种时候多装装孙子,让猪头老总多骂骂,消消气也好。四郎一直说,你要想成大事,就要想学会装孙子。其实我也真没什么可说的,他说的都对。
他训斥了我半天,最后问我:“王总,你说怎么办?”
我默默地走出了猪头老总办公室的大门,使劲的在想到底该怎么办。似乎刘越、白露,还有公司的其他几个高层都知道这事,看我的眼神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第二天我把一份辞职报告递到了猪头老总的面前,他看了半天,缓缓签下了他的大名。我终于不再是这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