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可是无论我在网上说什么她都不听,聊天室里的其他人开始冷言冷语,说我破坏他们的好事,并客气地请我出去。我勃然大怒,我说你丫知道个屁。丫头在看我说了几句脏话后,发过来了一句“本聊天室禁止说脏话,违反此规定者将被扫地出门”。我说你在跟谁说话呢,我是你认识三年的猪头。
丫头又发过来一句“管理员正在主持聊天室,请勿打扰”。我颓然无语,两眼几乎一黑,眼泪继续如雨一样吧嗒吧嗒地落。半天才强自镇定下来,我想骂她是全世界最傻的傻逼,我想说你被人家卖了还心甘情愿的替人家数钱,我想告诉她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在玩你呢……可是我嘴唇哆嗦着,像抽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爱情一层层地揭去她温情的面纱,无数张面孔在我面前晃动。这个是丫头,一身白衣地站在我面前说,“猪头,我爱你”。那个又是谁,一个30多岁的老男人,声音沙哑地说着一个虚伪而纯情的爱情誓言?
我大喊一声,疯一样的冲出了房间,打了辆车开始在满大街乱找。我想他们一定在某个网吧,只要我找遍北京所有的网吧,就可以阻止这场愚蠢无比的爱情游戏,让丫头回到我身边。
北京春天的夜里依然寒冷,大街上的车辆川流不息,车窗外不时闪过一张张生动的脸。电影院的门口堆满了等着看夜场的人群,一对情侣在某棵树下热切地拥吻。有玫瑰在无人的角落悄然绽放,一群鸟飞过空寂的广场,慈悲的上帝正在天堂注视苍生,而一滴泪水一直挂在我的脸上,冻的坚硬如冰,如同我的心。
凌晨的时候,司机终于将失魂落魄的我送回了宿舍,“哥们儿,想开点,爱情这东西不当饭吃,生活中不全是爱情,还是自个儿的命要紧”。司机善意地劝着我。我几乎是机械地说着谢谢,把他送了出去。
热闹的聊天室里已经只有两三个人,在那里重复着无聊的话题。丫头和那个老男人已经不在那里了,此刻也许他们在某个宾馆的标准间里正延续着婚礼后的下一个步骤,不知道是不是丫头还采用的是她一直喜欢的女上男下的姿势……
我凄然长笑,把头埋进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静静的夜里,我的哭声回荡在黑黑的房间,凄惨无比,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