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偶尔一次佳作或入选,便足以让她高兴了老半天。
选择美术这条路,可是经由“革命”而来的。
“画画能当饭吃吗?我从来没有反对你画画,那是很好的兴趣,可以陶冶性情,可是你现在要念大学美术系,说什么我都不赞成!莫堇,我没要你飞黄腾达,或有什么高人一等的成就……我只要你念个实际一点的科系,像是商科之类的,稳稳当当的过一生,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向来很少表示意见的父亲难得的发了脾气。
“莫堇,不是妈说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每年有多少美术系的毕业生,又有多少人成了所谓的画家?那是几十万分之一的机会!我又没要你当个医师、当个律师、会计师什么的,去念文科好了,以后还可以当老师呢!你会很适合的。”
“姊,把兴趣当主业,你就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喜欢画画了。你想一想,每天都做同样的事,那对它还会抱持着热情吗?”
口径一致的,没有人赞同她的选择。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要念美术!行行出状元,更何况美术也是一种专业,成为画家不是唯一的路,还有很多行业可以提供就业机会,像广告公司、出版社等等……为什么老师、会计师才能算是一种职业?!”
“谁让你顶嘴的?对于社会的现实你懂什么?我就是不准!”
“我一定要,我的前途我自己决定!”
“你……简直太不像话!”
场面很快的失控,拉扯的拉扯、责骂的责骂、哭叫的哭叫……就是没有人安慰她。
莫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她只知道脸颊上灼热的痛楚……那是父亲第一次打了她。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躲了多久、哭了多久?她只知道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温子繨的臂膀给了她温暖的依靠。
因为担心她外出太久,全家人在稍事冷静之后便出动寻找她,却怎么也不见她的踪影……于是温子繨便受托代为协寻。
他很快的发现小公园溜滑梯下那瑟缩成一团的身影。那是他们小时候的避难处,长大之后便是他们心灵的庇护所。她还记得当时涕泪纵横的自己执意不肯回去,嘴里还咕哝着要离家出走、要打工养活自己的话。
如果不是子繨的一番话,她的人生显然会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如果现在选择逃避,就会永远失去面对它的勇气。问题不会因为你假装不存在就因而消失……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克服这个问题。”
她永远记得子繨是如何给她力量的,他鼓励她,陪着她一起,拿出勇气面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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