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身后的脚步跟着戛然而止。只要她一动,脚步就又跟上来了。她再也顾不得别的,整个身子贴着护栏连滚带爬地滑下去。到了二楼,正要松一口气,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势不可挡地向前冲去,抓着护栏的手,也松脱了。身子不由自主地滚下楼去,膝盖磕在台阶上,血渗出来,殷成一大片。隔着丝袜,看不到创口,她顾不得痛,手掌贴在创口上面,想挡住流出来的血水,却摸到深大的一个洞,殷红的血水从洞中汨汨地涌出来,顺着小腿流淌,聚在脚上,白皮鞋被溅上无数血点。仿佛白地里四散开放的红梅。看得她头晕目眩。她咬紧牙关忍痛站起来,拖着伤腿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楼,靠在街边的一棵树上。一辆计程车迎面开了过来。她忙招了招手,车子停下后,好心的司机搀扶着她上了车,即刻将她送到医院。
她被两个医生搀扶着上了手术台,其中一位拿着剪刀慢慢地剪开她腿上的丝袜,伤口渐渐露了出来,森森白骨,死气沉沉地泡在潺潺的血水里面,四周皮肉敞开着,有些向外翻,有些陷落在肉里面,好像它们生来就不相干似的。
大夫拿着剪刀仿佛剪布般将毛毛糙糙的烂肉修剪整齐,然后捏着针线,走到她身边。吓得她赶紧把眼睛闭起来,直觉得那就是缝衣服的针。人的皮肉就是人的一件衣服,不分冷热,都得穿着。要没有这件衣服,人便不能好好地活下去。想到此,她不那么害怕了,而是慢慢地睁开眼睛来,看着大夫穿皮过肉,那种专心致志的神情,跟自己平时拿针线缝衣服的样子没什么区别。她真的不似先头那么恐惧了,盯着医生的针头,在心里慢慢地数着数,直数到十一下,才看到这些不相干的皮肉重又被拉回一起。 等上了药,用纱布裹好,才敢给家里打电话。自打前一次母亲发病后,她一直都非常小心,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叫家里知道。以防再次伤害到家人。
曲承祥和曲艺接报后,很快便赶来了。风和先交代他们别告诉沈雅璇,她的病刚好些,不能再让她受刺激。然后才将自己怎样遇到“鬼”,又怎么摔的跤,大致叙述一遍。
曲承祥和曲艺低着头,脸色阴沉。久久地,曲艺终于打破死一般的寂静,问道:“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风和摇摇头说,“没有,我仔细检查过了,钱包、手机、项链都在,贵重的东西一样也没丢。应该不是小偷,可能是个疯子,要么就是鬼。”
曲承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要有鬼,也是人装弄的。”曲艺赞同父亲的看法,“我看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吓你的。会不会是那个打匿名电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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