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逗她开心。我们都笑得很开心,一个小笑话,我们都会乐半天。但一转身,我的心却像有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我拼命地呼吸,却似乎怎么也吸不到氧气。
这几天除了买菜和带采韵去换药,我们几乎都不出门。我们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都知道我们可能马上就要分离,而且这一分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也许是十年、十五年,也许是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面。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把小刀一刀一刀地割着,痛得我浑身发冷,痛得我不能呼吸。
这几天有两次敲门,分别是查水表和煤气表的。每一次敲门,都让我的心狂跳,都让我浑身冰冷又冒冷汗。每次关上门后,我都会像虚脱一样,靠在门边喘着大气。
但这一天终于来了,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阳台抽烟,是采韵自己开的门。当公安机关的人带走采韵时,她一脸平静。她跟着他们走了,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她给我的安静的微笑。
《爱情路过广州》第四部分 爱情路过广州 73
从此后,我就没有了采韵的消息。回到自己的家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扔掉了手机后,我没有再去补手机卡,我拒绝所有的打扰。我发了一封辞职书给张宇哲,同时告诉他是因为身体原因,辞职前我请了十天年假。
那段时间,躺在床上,我久久地沉睡或者久久也不能入睡。犹如一只被吃完的香蕉,心已不在,只剩下一张发臭的、等待腐烂的皮囊。
有时候,我会坐在阳台上,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晒着太阳,眯着眼在高楼大厦的缝隙里寻找着天空里不太明显的白云。
我不停地想念月儿和采韵,想着我前半生里那些并不漫长也不复杂、却又纠缠不清的故事,然后像一条刚用尽全身力气啃完一根捡来的骨头,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老狗,伤感地伸个懒腰。
这段时间是小毕和云水来照顾我的,中午一般是自己煮点粥喝,晚上他们就过来做饭给我吃。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我由衷地高兴。
有一天晚上小毕加班,云水自己过来做饭给我吃,饭桌上她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我抬头询问地看看云水,她点了点头,看着我说:“这是月儿在新加坡的地址,她曾让我给她寄离开时落在家里的一套资料。她交代不要告诉你,但我想还是告诉你。”
我仔细地看过上面的地址后,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张纸,用右手慢慢地舀起汤,一口一口地喝着。半晌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钟,问云水:“云水,你是不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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